她有些担心婆婆的病体,更因为难为情,所以,柳依依只是咬了咬唇,夺过手臂,故作轻松地笑着说:“不小心碰的。”
其实,她很想一头扎进婆婆的怀里,将昨夜所受的凌辱一一的倾吐出来。
可是,对方是造孽者的妈妈。婆婆,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吗?天下的母亲都是庇佑袒护着自己的孩子的,不会为着一个外人而对自已的儿子开战吧?
再者,从小到大,柳依依早就被生活教成了铜齿铁牙,有苦往肚里咽,有罪自个私下受着去。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或又遭姐姐柳悠悠欺负,她从来不跟爸妈投诉,因为她知道,投诉也没用,她的爸妈从来不会去为她去出头,顶多会吼一声:你没长着手啊?你没长着嘴啊?
久而久之,柳依依已经忘记如何找援助倒苦水了。
“碰的?你当我老了病了,眼睛也瞎了吗?”
郝静雅的声音越来越轻,被深深的皱褶包围着的眼底里,流露出强烈的怜爱与愤怒。
“妈妈……”
这一声妈妈,是发自柳依依内心深处的。
在此之前的扭捏变成了此时的自然流露。
婆婆的话虽然不多,可从她脸上的表情和眼里流露出来的诚意,柳依依的心,感到了一丝温暖,婆婆,可能是位公正的,不偏不倚的好人。
“好孩子,你告诉我,这是云泽弄的吧?”
在眼里窜腾奔涌了许久的泪,终于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郝静雅明白了,她冲着门外厉声地叫道:“金姨,打电话叫云泽回来,马上!”
“妈妈,别……不要……”
柳依依语无论次地说着,她既想让婆婆插手这件事,又担心这样做适得其反。
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想好,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别怕,这事妈妈给你作主,反了他了,怎能这样对你?他怎么还是这样呢?”郝静雅愤愤地说,“依依,你告诉妈妈,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想起昨夜的遭遇,柳依依突然失声叫道:“他就是一个畜性,一个魔鬼!”
“我明白了,”郝静雅招手叫过金姨:“给云泽打过电话了?好,你先去给少奶奶弄早餐。”
又说:
“依依,这事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柳依依离开客厅的时候听得身后传来了金姨拨得高高的说话声:“夫人也别太为难大少爷了,一定是她让大少爷不满意,要不然,新婚夜,新郎倌疼新娘还疼不过来呢,哪会拿罪给她受?夫人是没到他们的房间,哎哟,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乱扔一地,这比上次还-”
郝静雅厉声喝道:“闭嘴!你知道什么?下去!”
金姨一下子噤住了口,可在柳依依身边经过的时候,鼻腔里用力地哼了一声,眼睛,就像一把刀子,在柳依依的脸上狠狠地剜了一道。
柳依依不明白,这个女佣,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不客气?自己初来乍到,应该没得罪金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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