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去珠海玩啊?”我问那个女的。
“是啊。”
“有没有去澳门?”
“去了啊,呵呵,你也去了吗?”那女的扭转头来,很关注的问,声音中明显带有南方口音。
“是啊,输了个精光。”
“你玩什么啊?”
“百家乐。”
“唉,我也是百家乐,也输了精光。”
“最近运气一直不好,押什么输什么,两三个小时就没赢过几把。”
“我上午就去了,上午还赢了一点儿,都怪自己贪心,下午继续玩,结果全部都倒回去了。”怪不得她身上一大股烟味,原来是在赌场里面泡了一天。
“你在那个赌场玩啊?”
“金沙啊,你呢?”
“我一直都在葡京。”
“葡京的气氛太压抑了,都是些老年人,干吗不去金沙呢?”
是啊,干吗不去金沙呢?想起来我原本已到澳门就要去金沙的,结果上来就在葡京输了钱,可能是一直想在这儿翻本的缘故吧,于是就在葡京输了个底朝天,从这个方面讲,我是否就是一个太过执著的人呢?
想起我输了的钞票,不由得心情又沉重起来,半晌不语。
车开了,那女的也闭上了眼睛。
汽车停在了幸田车站,由于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就叫了一辆黑的士,说好价钱15块送到。我问那个女的住哪儿,要不要顺路送她一程,她却说她的路很远,不用麻烦了。
接下来要面对没有钞票的苦难日子。没钱可以少花点儿,后天就要交房租了,怎么办?
怎么办?房间里的东西我都翻了个遍,还有十几台过时手机。不过我知道就这样直接拿到华强北被收购,最多也就能卖个一千块钱就不错了,解不了渴啊。
房东是个瘦瘦黑黑的50来岁的广东人,上来收房租时,我给他的解释是进货过多,占去了全部的资金,请他宽限两天。那男人冷冷地扫视了一遍我的房间后,面无表情地说:“给你3天时间,不然我就找人请你搬出去了。”
怎么办?I don‘t know。家里面没有了电脑、没有了电视,日子陡然间似乎变得更加沉闷和无聊。我去下面小店里花了5块钱买了一大捆过时的报纸,睡不着了就胡乱翻看。
第二天晚上,在《深圳日报》上突然看到了“社会保险”四个字,我突然心头掠过一阵欣喜,我做工程师时不是也曾有过社会保险吗?由于对这几十年后的世界没有抱什么希望,后来就不知道把这张保险卡片仍哪儿了。
于是赶忙下床,翻箱倒柜,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一阵狂喜……我躺在床上拿着卡片玩来玩去,据说深圳市政夫是允许外地户口退保险的,而内地大多数政夫却是没有这个本来是天经地义的政策的,啊,深圳市政夫终于办了一件好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身份证、社保卡匆匆就赶到社保局,哇靠,前面已经排了一条长龙,只好排在后面等。排了一会儿,我注意到前面排队的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有一个写着“退保单”的纸,退保还要这个玩艺儿吗?
问了问管理队伍的一个保安,回答是当然要,靠,我上哪儿去弄这个玩艺儿啊,离开最后那家公司已经差不多两年了,他们还给开这个证明吗?我打电话过去询问,果然人家说我已经辞职很久了,不再为我开这个证明了。
那怎么办?这本来是我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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