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后退几步,两人的目光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朱栩突然上前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弄得她满脸通红。
爱丽丝迅速将鲁班锁依序拆开,这东西无法暴力拆解,只能按特定顺序。
爱丽丝壮着胆子伸手进去,果然摸到一个把手,轻轻转动。
咔!咔咔!
“好了,应该没什么机关了,除非他们额外加装了什么,不过我这老和尚可不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
老和尚的声音在船舱长长的通道中悠悠回荡,其间还夹杂着老鼠窜过的吱吱声以及积水滴落的滴答声。
越是深入,环境越是阴暗潮湿,仿佛连空气都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朱栩与爱丽丝两人相视苦笑,这机关果然没那么复杂……
珠儿想问他们怎么回事,但觉得还是不问为好。
“缘有起,缘有落,施主几位来至此间,想必也是老僧的孽缘要有个了断了。”
老和尚长叹一声,声音愈发微弱,仿若喃喃自语。
一束阳光透过菱形纱窗斜射进来,一位老僧面朝大海,静坐参禅。
他的手脚戴着沉重的锁链,缓缓挪动身体,转过身来,锁链拖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老衲失礼了。”
老和尚微微颔首,声音依旧古朴平和。一身僧袍破旧不堪,满是尘垢,原本的颜色早已难以分辨,衣角处还打着几个补丁。
他身形极其消瘦,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然而他却孤独地站在那里,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宛如一座历经岁月洗礼的雕塑,仍能让人依稀想见昔日的风采。
“大师莫非是诚王殿下?”
朱栩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诧异这突如其来的猜测。
早年曾听闻苏州城破之时,老朱网开一面,张士诚便出家在开封府白马寺为僧,对外宣称已自尽身亡。
这还是四堂兄朱棣悄悄透露给他的,而朱棣当时也未在现场,是很早之前病故的常遇春将军告知于他。
后来朱栩听闻张士诚的旧部现身海外,还曾难以置信,难道他仍心怀不甘?
老和尚身躯猛地一颤,突然拖着沉重的铁链,大步走来,铁链晃动,响声剧烈。
珠儿紧张地扯了扯朱栩的衣袖,爱丽丝挺身而出,挡在他身前,直面这名老僧。
朱栩从未被女子这般保护过,不禁哑然失笑:
“想来是我想多了,大师莫怪。”
“不,你没想错,老衲法号缘落,诚王,哈哈,成王败寇,已许久未曾听到有人这般称呼老衲了。”
缘落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你胡说!你怎么会是张士诚!她怎么会是魔龙教圣女!原来一切都是场虚妄的梦……我……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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