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连审数日,几近精神崩溃。罪证不少,牵连不多,涉案金银于一般郡县诚然能吹嘘整年,于京城却不过尔尔。
之所以轰动一时,连街巷三姑六婆都能谈论一二,皆因花魁柳如梦之名。
柳如梦多次派人寻朱栩,留十余封书信,却连朱栩影子都未寻到。
并非朱栩刻意躲避,实是身有不便。
此刻他正于太子朱标府中候驾。
“皇上伤刚好转,闻太子病情有转机,便下旨亲来探望,于太子府召见二位福州来的神医。”
太子元妃常氏轻声道来,娇弱之态尽显。小皇孙朱允熥乖巧立于一旁。
宋启贤躬身一礼,退至一旁整理药剂箱。今日注射顺利,太子已然沉睡。这酒香四溢的灵物正如闽王爷所言,恰好克制朱标体内邪气。
不单单是克制,简直是强力压制。
宋启贤天资卓越,家底丰厚,自幼师从名医。从医以来,虽屡有妙手回春之举,却从未见过濒死之人能如此被挽回。
朱栩折扇倒握,接过侍女递来的盘费,让元妃无需多礼,此乃应尽之责。
“皇长孙朱允炆求见!”
有宫女禀报。
“又是这个萎靡之人。”宋启贤与朱栩低语。
朱栩不喜他那总是带着黑眼圈的面容,却不讨厌这位让他有所忌惮的皇长孙。
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低头走进。
“兄长。”
朱允熥轻唤。
朱允炆一惊,猛地睁开朦胧睡眼,见元妃母子及朱栩二人,忙向元妃下拜:
“拜见母后,母亲命我来照顾爹爹。给母后请安,母后、嫡子安康……”
元妃知他孝顺,未加为难。
“夫君安好,这一年来白日你片刻不离,夜里还要代批奏折,着实辛苦……让我母子也尽份心力,你养好精神再来。”
“母后……”
“兄长……”
突然眼前一黑,朱允炆晕倒在地。
朱栩上前扶起朱允文,再次为其号脉。
“如何?”
宋启贤上前询问。
“脉象虚浮。”
朱栩摇头道。
“老毛病,开剂安神养心的上品汤药即可。”
宋启贤写下方子交予朱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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