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梦幻大唐酒吧,当真如梦幻一般。 自打一开张,旋即在长安城里的上流社会引起了一股喝鸡尾酒地最新时尚,富人权贵们蜂拥而至,酒吧每日都是人满为患。 将那四个女调酒师累了个半死。 后来玉真一看这样不行。 便提高了准入门槛:非有一定身份的人不能入内。 也就是说,不是说你有钱消费得起就可以进酒吧。 必须要还要有相应的官品地位。
而且,还规定每日只卖100盏“梦幻大唐”,多一盏都不卖,而且,每人只限两盏。
这是萧睿的建议,毕竟萧睿觉得自己配置出的“梦幻大唐”太过烈性,后劲儿极大,如果不加限制,肯定会有不少人醉酒,最终会在酒吧里闹事。 不过,他纯属杞人忧天了,在玉真公主开的酒吧里,谁敢闹事?除非是想找死。 不要说一般的权贵,就算是李瑁李琮这样的皇子,也不敢。
但这是常理。 可世事无常,往往在很多时候,会出一些不合常理地事情。 这一天,梦幻大唐酒吧,竟然真就有一个人闹事,还调戏了女调酒师之一:春儿。 这四名女调酒师,春儿,兰儿,秋儿,菊儿,其实都是玉真的贴身侍女,自幼养在身边,虽然着道袍,但却不是真正的女道士。
这是一个身材非常雄壮的汉子,且浓眉大眼颇有几分胡人的形态。 他借着酒意,使劲拍着吧台,非要再买第三盏“梦幻大唐”。 春儿再三不肯卖,他便探手过去就捏住了春儿柔弱的肩膀,稍一用力,竟然将春儿地肩胛骨捏的骨裂。
春儿惨叫着瘫倒在地,兰儿等三人从来就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公开在玉真的酒吧里闹事,还竟敢出手伤人。 兰儿毕竟是跟玉真多年见过大世面的人,见这粗野的汉子不过是一个县尉的打扮,不由冷斥一声,“放肆,你可知这是谁开的酒吧?这是我们玉真殿下所开,你要找死!来人,速速通报殿下!”
……
……
等玉真带人怒气冲冲地赶到酒吧的时候,这个胡人模样的汉子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他在来酒吧之前,本来已经饮了不少酒,后来又随几个贵族来酒吧,连续喝了两盏“梦幻大唐”,酒劲儿上涌起来,也就有些不分东南西北,趁着酒意,就有了前面这一幕。
酒意一去,他便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 不要说像他这样地小贵族,就算是那些亲王之流地大贵族和李林甫这样的大官僚,也惹不起玉真。 可自己竟然在她地酒吧里如此“嚣张”。 一念及此,汉子浑身只冒冷汗。 他老老实实地留在酒吧里,一幅低头认罪的样子。
玉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在自己的酒吧里闹腾,而且还把自己最疼爱的那春儿小妮子捏成了重伤,看春儿呻吟着躺在床榻上的哀婉模样,玉真心中的怒火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一句废话也没有说。 烟罗谷地人拿着玉真的名帖,就将捅了老虎屁股地汉子扭送到了万年县衙。 放下话去,要严惩严惩再严惩。 可恨的是,这汉子竟然还是新任的万年县尉哥舒翰。 万年县令岂敢怠慢,立即就将哥舒翰打入了大牢,亲自赶过来询问玉真如何处置。
当萧睿得到消息的时候,万年县令已经诚惶诚恐地离开了梦幻大唐酒吧,暗暗摸了一把冷汗。 暗骂哥舒翰这个狗*养的夯货怎么就敢惹玉真这婆娘。 玉真也没说别的,就说要进宫禀告皇上,且看皇上如何处置云云。
玉真的火气还在高涨,直到萧睿进来,她犹自在“河东狮吼”。 也难怪她生气,这么多年了,这长安城里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冲撞于她,今儿个突然冒出一个粗野地哥舒翰来。 而且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焉能不让她愤怒。 当然,更重要的是,春兰秋菊四人跟随她多年,是她最贴心的四个小丫头,感情很深。 否则。 她也不会准备将这四个丫头都一起统统送给萧睿做侍妾了。
“娘亲,是谁惹你生气了哦?呵呵。 ”萧睿笑了笑,对此他倒没有太过意外。 开门做酒吧的,哪能还不遇到一个酗酒的酒客?
“哼,不过是哥舒道元的孽子,小小一个万年县尉,就胆敢在酒吧里撒野,还弄伤了春儿,真是气死娘亲了。 ”玉真指了指老老实实站在一侧的兰儿等三女,“你看看。 把这几个丫头给吓得!”
“哥舒道元?”萧睿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沉吟起来。 蓦然,他一惊。 急问道,“娘亲,可是那突厥人、曾经做过安西副都护地哥舒道元?”
“正是那蛮子的孽子哥舒翰。 ”玉真冷笑一声。
哥舒翰啊!大唐名将哥舒翰啊!哥舒道元之子,哥舒翰!萧睿心里一个机灵,耳边立即回荡起李白的那首千古绝唱:“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 ”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这里说的就是哥舒翰。 千古名将,壮怀激烈,这该是怎样的一个英雄啊!萧睿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作为一个崇尚英雄主义地现代穿越者,他对哥舒翰其人可当真是仰慕已久了!
见萧睿有些异样,玉真的怒火渐消,奇道,“孩子,你怎么了?怎么,你识得这哥舒翰?”
此时此刻的哥舒翰还未成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物,怎么能让玉真放在眼里。 哥舒翰在长安为其父守孝三年期满,他有意要从军建功立业,可李隆基却偏偏封了他一个万年县尉,让这颇有豪杰之风的哥舒翰心里郁闷之极。 郁闷之时,便常常出来跟一些贵族子弟饮宴酗酒,阴差阳错之下,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萧睿沉吟良久,轻轻走到玉真身后,也不说话,轻轻熟练地为玉真揉捏起肩膀来。 玉真叹息一声,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倒是说话呀,你识得这哥舒翰?你可是要为他向为娘求情?”
萧睿嘿嘿笑了笑,“娘亲,我虽然不识得此人,但却听闻其人豪侠仗义,又有一身好武艺,还精通兵法韬略,将来必将成为我大唐的一代名将。 这样一个英雄人物,一时醉酒犯了点小错,萧睿觉得,娘亲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这一遭吧。 ”
玉真默然无语。 哥舒翰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小毛毛虫,但她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哥舒翰居然让萧睿有这么大的反应。 沉吟了片刻,她才瞥了萧睿一眼,“既然孩子你为他求情,我就饶了他这一遭——来人,去万年县衙将那哥舒翰给我带过来!”
当哥舒翰诚惶诚恐地走进酒吧二楼一间雅间的时候,玉真已经完全消了气。 正被萧睿说地那一些个市井笑话逗得喜笑颜开。 见哥舒翰跪在了自己面前,玉真地笑容旋即一敛,阴沉地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在哥舒翰的身上“切割”着,而那站在玉真身后地兰儿三女,更是愤怒地盯着哥舒翰,恨不能上前去每人都踹他一粉腿出出心头那口恶气。
春兰秋菊四女从小一起长大,都跟随在玉真身边。 情同姐妹,春儿受伤。 这三女焉能不感同身受。
哥舒翰心中忐忑,心中愧悔交集,伏在地上默然无语。
“你便是那哥舒道元的儿子哥舒翰?”玉真淡淡道。
“回殿下的话,小人正是哥舒翰。 ”哥舒翰低低回了一声,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地身子。
“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地酒吧里闹事,还伤了我的春儿。 你真是好本事,好能耐!放眼这长安城里,也就是你哥舒翰有这个胆量了。 ”玉真冷笑起来。
“哥舒翰酒后无德,自知犯下大错……请殿下惩处便是,哥舒翰毫无怨言。 ”
“哼。 ”玉真又是一声冷哼,“念在我家孩子给你求情,念在你还有几分才干,我便饶过你这一遭。 ”
听玉真说了这话。 哥舒翰陡然一惊,他自问这回是捅了马蜂窝,惹到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大贵人,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自己的功名和哥舒家的名声算是彻底因此扫地了,更遑论他那从军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了。 自然统统化为泡影。 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突然闻听玉真“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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