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再这样了,当真劈死了他张家不会放过你的。”李偲见张屿走远才说。
小狐狸不以为意,用前掌的小肉垫在李偲脸颊上踩了一下。
李偲也挺无奈,不找人挡雷,以狐政现在的道行怕也活不到别人找他麻烦。况且狐政现下只是没什么修为的灵兽,谁又会想到那天雷是冲它而来呢?
“我老早就觉得是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李偲抓着狐政后脖颈的皮毛故作生气。
狐政四个小爪子在空中挥舞,李偲忽然有种成就感,还用手指戳它的小肚皮。
“小样终于落我手里了,让你小时候诓我的肉干吃。还敢假装不认识我?”
“对了,”李偲从乾坤袋中召出一包内丹。“这是你族人的内丹,我就只能追回这些了,且都是从新炼化过的,你拿着用吧,假以时日,应该很快能恢复人身了。”
狐政将脸埋在李偲颈间。
“呦,都快没气了还调情呢?”白远阳翻着白眼走进来。
“白远阳,你是铁石心肠吗?”李偲扁扁嘴。
“好啦,少可怜兮兮的,我可不吃你这套。”白远阳口是心非地侧过头去,“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没死给你送点药。”
“那就多谢关怀了。”李偲撑起下巴笑得古灵精怪。
“你别乱动,伤还没好呢。”白远阳走到李偲床旁边,“你怎么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不是被追杀就是遭雷劈。”
“自然是想让妹妹你心疼我,我不受伤你怎么会来府里寻我?”
“你少学薛羽那斯油画腔调,年纪轻轻的一个个都快成登徒子了。”白远阳气得直用手指戳李偲脑袋。
“妹妹别恼,待我伤好就用白琅草给你做糖人。”李偲笑着哄道。
“就你嘴甜,这药你一定要用,是爹爹新制的好药。”白远阳嘱咐道。
张屿出门直奔对梦居,告知师尊李偲已醒的消息。
“醒了就好。屿儿,你近日多看顾些李偲,别让他乱跑。”张续道。
“是……”张屿迟疑,“师尊,人的灵丹要如何能制衡妖丹呢?”
“自然是谁的修为高谁占上风,如此浅显何来一问?”
“不是一人一妖,如果灵丹和妖丹在同一个人身上呢?”
“你是说李偲啊?你也看出她的玄丹并非原本修炼,放心,那是阴阳狐的内丹,不是妖丹,只是灵兽毕竟非人,总还有些兽的特征罢了,道行浅的时候是会怕些降妖伏魔的事物,不过她绝不会失了心性胡乱伤人。”不用猜也知道张屿说的是谁,毕竟李偲这情况可是不多见
“她满月夜会变成……另一个人,翻遍典籍没找到个说法,料想是太过虚弱才无法维持外貌,如果是妖那现得该是原形,可她是个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恢复原来的样子?”张屿是实在没辙才来问师尊。
“灵丹修为超过玄丹,便可不受其影响,不过他的玄丹少说也该有五百年的修为了,人的寿数有限,此事很难。或者用阳气更胜的神兽内丹替换她自身灵丹,那样一来人怕是要妖化了。又或者修一颗寻常的玄丹替换她现有的灵兽内丹,可这玄丹的修习之法,咱们识得的人中只有李偲自己会。”张续知道自己这个孙儿死心眼得很,“她这情况,白前辈都无能为力,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
“师尊,李家究竟是怎样一个家族?”张屿这两天翻了很多有关李家的书。
“李家世世代代出游医,个个都生性开朗爱心肠软,不过个性又都大不相同。其实你想了解的只是李偲吧?”张续一眼就看出了张屿的意图。
张屿微微点头脸颊泛红。对张屿而言,李偲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她是他在同辈人中的第一个朋友,李偲的活泼、开朗、点子多,都是张屿以前不曾见过的。以前在家,父母待他再好,那也是长辈,在长辈面前免不了拘束,即使被拘久了显得少年老成,可又有几个少年郎打心眼就不贪玩?离家这两个月,张屿爱极了李偲带着他在后山瞎跑疯玩,逗兽撒欢,更别说李偲对他舍命相救的情谊。
直到张屿知道李偲是个女子,他对她的感情仿佛一夕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李偲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对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只提了寥寥数句,不过我着意查过,薛嬴是死于一年零九个月,李偲既然说是亲手报仇,也就是说,李家遭难满门被屠的时候,她也就十七、八岁。”张续缓缓道。
张屿攥攥紧了拳头,十七岁,灭门,李偲分明是那么的开朗又乐于助人,怎么看也不像经历过灭门这样惨烈的事。
“李偲没第一时间来与归府求助,反而混迹市井伺机报仇,要不是妖咒天雷她自己抗不过,估计还不会来我这。对于她,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直接问她。她们家人打祖上就十分豁达,不拘小节,也常因此惹些个麻烦,你与她住在一起要费心照顾一些。”
张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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