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了一会,到嘴边的疑问又咽了下去,“来根烟?”言膳町
不知怎的,明亮的色彩之下他觉得巫以淙其实并不开心。
巫以淙摇摇头,拧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颜料。
“之前没看过你画画。”
巫以淙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有点烦的时候才会画一画。”画画能让短暂脱离现实,喘口气。
宴梃看他情绪不高,自夸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没觉得烦过。”
“烦倒没有。”巫以淙拖长了音调,“蠢常常有。”
宴梃咧开的嘴角一顿,带着几分无奈地转向他,“少损我两句行不行。”
“为表歉意,画送你了。”巫以淙努努嘴,“顺便收始一下阳台。”
“我怕看久了做噩梦,以及现在我们是合作者,不是以前在家里,自己收。”宴梃不打算继续扮演合格伴侣的角色。
“做噩梦只能怪你不懂欣赏,一般人想要都拿不到。”巫以淙走进屋子,盘腿坐在枪械堆旁开始组装武器。
宴梃嫌弃地撇撇嘴,“谁会这么想不开。”
这幅画越看越觉得像被打破的牢笼碎片,仔细看却没什么线条,他凑远一点看,又觉得这幅画充满活力,生机勃勃。
巫以淙看他忽近忽远地打量,勾起嘴角,“跟爷爷告别了?”
“没说,近乡情怯。”
宴梃正在尝试蹲下来欣赏,试图全方位解读这幅画中背后的秘密,以此挖掘出创作者不为人知的一面。
半晌,他抓了抓脑袋,语气很笃定,“你绝对是乱画的!”作为富二代从小接受艺术熏陶,他不信他什么都看不出来,除非创作者故意的。
巫以淙把玩着达姆枪,头都没抬,“可喜可贺,你终于发现了。”
宴梃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任劳任怨地捡起画笔和颜料,赶在下雨之前把画搬到了客厅。
巫以淙早已收拾完武器,好心递给宴梃两把防身,被不缺钱的宴梃拒绝,才被巫以淙戏弄,宴梃觉得有必要找回场子,不经意地炫耀:“一整个武器库就在这里。”
他跺了跺脚,地板回以瓷实的闷响,充满安全感。
正要踏进浴室的巫以淙收回脚,望了他一眼,“你看不上的那把枪,正好来自里面。”
“你——”
宴梃心情很复杂,直到浴室响起水声他都没找出一句合适描述他心情的话。
带着不爽走到密码处,果然,上面被人为损坏的迹象十分明显,收集多年的武器库空空荡荡。
低头看了半晌,他和巫以淙果然是没法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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