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家抢纸钱成功率最高的莫追,居然也有失手的一天?老天终于开眼了?
呃,不是……
咳咳,应该是他们家滑溜溜跟泥鳅似的小师弟,居然难得的也有脸皮不管用的一日,大意失荆州了?
「何方高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得手?」蓬莱虽是在胸臆中泛着浓浓的感动,但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目前还不知来历。」他也很想知道是哪位大德能让莫追踢到铁板啊,无奈远在大都的南宫远信上就是没说明白。
蓬莱紧攒着两眉,「这么说来,小八现下还在北蒙国?」
「嗯。」
「北蒙国目前情势如何?」
「情况很不好。」容易也不再笑得一脸偷腥猫儿样,正经八百地向他报告。「魂纸的消息走漏了,眼下北蒙国封闭国境,大都正戒严着,只怕小八得被困在北蒙国好一阵子。」
蓬莱听了后,忙以指掐算着日子,可愈算,他就愈不觉得乐观,一颗心也跟着直直往下沉。
「依你看,小八能不能赶在忌日之前回来?」
容易耸着肩,「不知道。」谁晓得莫追在大都里撞着了谁,还有魂纸又是否到手了没?没拿到东西,那小子肯定是不会回家的。
「小八他可有危险?」
「也不知。」
愈问心底愈没有谱,蓬莱烦躁不已地将桌上已凉的茶水灌入腹内。半晌,他将视线微微瞥向后山的方向,然后认命似地叹口气,满心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到书柜前,打开了抽屉开始翻找起原国通往北蒙国的边关文书。
容易光看他的举动,随即便明白了八成。
「二师兄,你不会是想帮那小子吧?」偏心,这绝对是偏心。
蓬莱瞥他一眼,「倘若忌日期间,小八还是没有回家,你说大师兄若知道了此事会如何?」
一想到那个还关在后山佛堂中念经的大师兄,容易浑身上下的寒毛便整齐地竖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缩着两肩小小声地问。
「把我们……都给拆了?」按大师兄的性格来看,忌日上坟时若是少了一人,他老兄绝对又会采取那个劳什子连坐法。
蓬莱一掌沉重地拍在他的肩上,「你有忧患意识就好。」
虽然他也很想看莫追出糗一回,好让莫追日后别在门内再那么嚣张欠人揍,可「手足一个都不能少」这句话,大师兄可不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要是让大师兄知道他们居然在小八有难时还不伸援手,他相信,到时他们每个人都跑不了。
容易撇着嘴,压根就不想帮忙,「我先说好啊,我才不去揍人,我刚完成任务回来歇没几日,你要派就派别人去。」
蓬莱转了转眼,「老四如今可在门内?」
「在,正关在她的屋里写她的小黄书呢。」他一脸唾弃地掏了掏不堪虐待的两耳,「昨晚听她整整淫笑了一晚,那女人是愈来愈走火入魔了。」
蓬莱手边收拾通关文书的动作蓦地顿了顿,当下他气势一改,眼神凶狠地抬起头来,语调阴森地问。
「上回她不是说……她要是再写的话,她就把手指剁了?」好啊,那个学不乖的家伙又阳奉阴违了。
容易白他一眼,「她发誓就跟喝白水般,你信?」
他两手环着胸,唇边泛着冰冷的笑意,「老五,你这就去告诉她,她要是拎不回小八,我就剁了她的手指和脚趾,让她往后就只能咬着笔杆用嘴巴写!」
「我还挺想瞧瞧的……」容易想了想,有些拿捏不准他到底该不该把这话传过去。
蓬莱直接以一记冷眼扫过去。
他摸着鼻尖,「是是是,我这就去。」
在容易走出书斋的瞬间,一种难以形容的疲惫感又再次袭上蓬莱的肩头,他垂下了两肩,疲累不堪地坐回椅中。
他茫然的目光在室中飘了飘,最终飘至桌案上犹堆积如山的帐册与往来公文,以及找出来的通关文书上。他抚着总是长年纠结不已的眉心,一想到底下那一大票性格古古怪怪,永远都调皮捣蛋没个正形的师弟师妹,这回又不知会给他找什么麻烦,他不禁沉沉一叹。
「一群不省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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