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听到绵绵的话,鹿蒙,鹿维的身体僵了一瞬,投向鹿绵绵,“明面上我对姥姥的教学方法没有说一句不好,但我也是人啊,时间久了我也会崩溃的!”
鹿绵绵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哭笑不得,神色落寞不已,“你和奶奶在国内相依为命,也不是孤孤单单的吧,他也有回去看过你们对吧!”
鹿蒙和鹿维的脸色微变,此刻,两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仿佛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鹿绵绵像是没有注意他们的不对劲,旁若无人的继续说下去,“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我对这个生命中所谓的父亲并不是完全没有印象,他在我上小学时来我的学校看过我。”
鹿绵绵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哭笑不得,神色落寞不已,“你和奶奶在国内相依为命,也不是孤孤单单的吧,他也回去看过你们对吧!”
鹿绵绵像是没有注意他们的不对劲,旁若无人的继续说下去,“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我对这个生命中所谓的父亲并不是完全没有印象,他在我上小学时来我的学校看过我。”
“我分明清楚,在我还小时,这个人就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他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可我一见到他我就不想躲避他,怀疑他,我知道那是血缘的牵引,让我生来就对他讨厌不起来,想要自发的亲近他。”
那时鹿绵绵不懂,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怨怼,后来的她才明白这就是名为血缘的羁绊,她的身体留着这个男人一半的血,父女即使从出生起都没有见过对方,这一世的父女情分,打断骨头连着筋,也不是时间可以搁舍得下的,他们只要站在对方面前他们就会被血脉相连的关系牵连到一起。
绵绵讨厌这个人的理由有很多,这样的那样的,有很多理由。
鹿绵绵羡慕鹿蒙,是因为鹿蒙在国内,能够见到父亲的次数总归是多过她的。
她不相信那人不知道她在哪儿,就算她被姥姥接到了美国,那时姥姥奶奶在争取他们的抚养权,而那个父亲却一直不见人影。
当时的鹿绵绵对再次见到父亲时,她印象里的那个父亲,找不出一点影子了。
她只觉得他很眼熟,对她很友好,对上他,鹿绵绵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肯定不是厌恶!
鹿绵绵突然双手展开,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其中,悲怮道,“大哥……我明明一点都记不得他,可我感觉的到我一点也不讨厌他,我还很想亲近他”
雏鸟情节!鸟儿都有一种归巢的本能,再大的鸟儿经过外面的风风雨雨,看过花花世界,兜兜转转,也会最终会发现回到自己父母身边才是最好的归宿。
鹿维黑亮的瞳眸忽明忽暗的,神色漠然,长身玉立,也不知该说什么。
鹿维一点点的走近鹿绵绵,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拍着。
鹿绵绵将深埋在手心的脸重新抬起,可能又回忆到了什么“他带我去吃了冰淇淋,是我最爱的香草口味!第一次,我根本没告诉过他我喜欢什么口味……他或许以为我也早就记不得他了。”
可是她喜欢的口味,只有家人才知道啊其次就是魏桐!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不用问她,就知道她爱吃什么口味,这不奇怪吗?
还有他跟自己说话,那般自然,亲切得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在关心自己出门在外的子女。
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向你示好不论是因为什么,总之居心不良就对了,总不会是好的!
可她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相信他这个‘陌生人’
——你想吃冰淇淋吗?
——是香草口味吧!
“二哥,不管是奶奶姥姥还是那个父亲都或多或少都应该为现在的局面负责,她们可能都有一点小错误,已经过去的时间我们也没办法让它倒转啊,大家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可我们当初也都是身不由己啊,你想想看,大哥才记事多久啊,还有你那个时候也只知道玩,我呢也不太记事,只能乖乖的任大人们摆布,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只是小孩子!”
“我想如果妈妈当年没有那么早去世就好了,一切都还好好的。”
鹿蒙闻声,宛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整个人都在发抖,瞳孔涣散,好像天塌了一样,放进口袋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
母亲!
鹿维一抬头就察觉到鹿蒙的不对劲,心中暗道不好,没有了心思安慰鹿绵绵,大步朝着鹿蒙走去,抓着他的脸就左右开弓,试图让他清醒,“二弟,二弟!”
鹿绵绵也发觉了自己说的话不对,赶忙也跟着冲了上去,小心的声音极轻的喊了声“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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