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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遐州定睛一看,慢慢睁大了眼睛,露出惊容。
只听段逸嫌弃道:“就是出去之前,把你这张脸好好擦擦,身为你的发小我都不想跟你一道走路……”
夜色中,两骑军马飞奔而来,为首的那个一手高举,大声道:“奉骠骑大将军之命!有紧急军报送出!快开城门!”
昏昏欲睡的城门看守闻听此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拦在两骑之前,喝道:“骠骑大将军随殿下出征,尔等如何能奉他的命令!”
当先一人正是段逸,他将手中令牌一亮,理直气壮道:“大将军命我随时监视大兴城内情况,我等发现城内有细作混入,急需报与将军。”
那看守接过令牌一看,鎏金方牌上凸起的四个大字“骠骑沈氏”。
苏遐州见那看守翻来覆去看这令牌,犹豫不决,便压低了声音威严道:“耽误了报信儿,若这细作生出了什么事,你一个小小看守,担待得起么!”
“还不快开城门!”
人就是这么奇怪,对方越是和颜悦色,越是心存疑虑,反而是咄咄逼人高高在上,才叫人不由自主想要顺服。
那看守赔笑道:“不是小人磨蹭,实在是夜开城门干系重大,不得不谨慎,还请上官体谅则个。”
说完,一挥手,城门应声打开,段逸和苏遐州再不迟疑,一夹马腹。二人二马消失在深浓的夜色之中。
出了城门,苏遐州一边在马上颠来倒去,一边好奇道:“思飞,你怎么会有沈醉的令牌?”
段逸理所当然道:“他临走前我偷的啊。”
感情什么监视大兴城的状况都是编的咯?
“……”苏遐州的眉头缓缓拧了起来,肃然道:“你偷了上官令牌,又私自放我出城,条条都是大罪,楚凤歌只怕是不会轻饶你,思飞哥哥,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跟我一起走吧?”
段逸却摇了摇头:“我不能不回去。”
“为何?!”
他收了那副阳光灿烂的样子,正色道:“我偷拿了沈醉的令牌开城门,若我不回去,沈醉又怎么说得清?我放你走,却也不能连累了他。”
苏遐州看着段逸真心实意为沈醉担忧的样子,暗自吃惊:这俩人以前不是总打架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不过见段逸拿定了主意,他也只能道:“好,你保重!”
段逸挥挥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这么多做什么,来,我送佛送到西,看着你进了商州城,我再回去领罪。”
楚凤歌和楚承祉的人在大兴西边的黄河两岸顶住了,南边苏遐州现下不好走,那就只能尽量走三方势力交界之处,俗称三不管,看能不能躲过三方人马的耳目。
第一站就是三方势力交界的商州,苏遐州出来得匆忙,预备在此地稍作停留,补充食水,再从小路直奔山海关一带藏匿。
呜呼,真是悲催!现今世上三大势力都被他得罪了个精光!
一夜狂奔,两人迎着清晨的曙光驰到了商州城下。
两人不约而同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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