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琳蒂娜看来,这个笔友在自己心里,甚至拥有和李察一样的位置。
每过一个月,克琳蒂娜都会给这个素未蒙面但温柔善良的笔友写一封信。
这个笔友是克琳蒂娜在幼年时期在公爵府里认识的,她貌似也是安家的支脉,脸上总是戴着一副精巧的金属面具。
她是克琳蒂娜仅剩的童年回忆里,为数不多的玩伴,一个和娜娜莉亚截然不同的存在。
娜娜莉亚有多恶毒,那么她就有多温柔。
只可惜克琳蒂娜已经很久没和这位温柔的小姐见面了,她似乎总在躲着克琳蒂娜,两次出入公爵府克琳蒂娜也没能发现她的踪影。
梳理好情绪后,克琳蒂娜在暖黄色的信纸上写下第一行字。
【致亲爱的莉雅小姐:
这一次的信来的格外晚,原因我在上一封信中和您讲过,我出了一趟远门,和我的一个朋友,又或者是我的骑士,又或者是我的领民,又或者是我的……
您知道的,他是我常说的那位男性。
在我这里,他的形象似乎永远是这样复杂,古怪,难以言表。
我的目光永远都在不自觉的看向他。
因为一些巧合,我现在住在他的家中,当然我试图付给他一些房租来让我的存在显得不那么突兀。
但很可惜,我失败了。
我沮丧的发现,我没有什么能力能养活自己。
我的智慧并不高,为人处世上也不够柔和甚至可以说是迟钝,想必并不是很招人待见,我偶尔会有自知之明。
我的那些试图拉近关系的行为想必在所有人看来都有些可笑,我想这和我过往的经历有关。
这是我第一次和您谈到这些,这些较为隐私的话题,我不明白这是否显得有些交浅言深。
如果以下的话题冒犯到了您,希望您可以容忍我。
我的过往并不那么愉快,因为许多原因,我被恶毒的继母作为人质,拱手交给了敌家手里,而我的父亲对此默不作声,说句不够体面的话,他就好像是死了一样,而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向如此。
在敌家手里,我的处境十分糟糕,精神上的暴力无处不在。
继母为我找的师傅也十分厌恶我,我几乎处于自生自灭的地步,甚至还忍饥挨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偷偷的从救济所拿到了一些救济食品。
我在充满恶意的环境中成长,为了自保,我或许变得有些病态。
为了消除他们对我的警惕,我渐渐的纨绔,固执,不可理喻。
虽然我在心中时常告诫自己,这只是暂时的隐忍,我的荒唐都只是表象,但我知道我早就变成了这样,这幅可悲的模样。
我渐渐的堕落成了一个……废物。
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我或许是玷污了安家的荣耀吧。
但我之所以能坚持活下来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我碰见了一个很讨厌的男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会纵容我,甚至为了我直接和敌家的继承人做对,这些对他来说毫无益处。
就当他是见色起意是个好色恋童癖吧,否则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不过在他的保护下,我活了下来。
但或许有我的原因,他被敌家追杀了,落魄的陷入了逃亡。
但洛山达保佑,或许神灵终于愿意睁开了他怜悯的双眼。
他没有死,还很好的活了下来,并且定居在我的家乡,也就是米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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