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月饭店时已经是第二日,胖子回了潘家园,说要看看最近生意。
她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长砂那边打了电话。
电话是齐骆接通的,按照齐乐川的意思,他在祠堂要找一个女式的戒指,至少是半个世纪前的款式。
齐骆在祠堂翻了个遍,眉头一直皱着,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低磁,“半个世纪前的东西早就寻不到了,你找它做什么?”
齐乐川立在新月饭店后院,树枝上发出了新芽,整个人在沉思,“骆哥,你有没有听过季兰芊这个名字。”
“季?”齐骆转身,身后恰好有人来找,他对身后人点头示意,对手机道,“那倒是没听说过,很着急寻吗?”
她摇摇头,“也不着急。”
“好,若是需要我帮忙随时告诉我,哥哥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先这样。”他说着嘴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才挂断电话。
齐乐川又重新回忆一遍,她的记忆从小就有,祠堂那个女式戒指应该是她小时候见过的,大概四五岁时,这段记忆里齐八爷没少拿戒指反复去看。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张日山,他这些日子都在处理九门协会的事,是听说齐乐川回来,他才抽身来新月饭店。
齐乐川回头,见张日山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发丝梳的一丝不苟,神色淡漠,自带威严,好似变了,又好似一直没变。
“大约有半个世纪多,在齐家祠堂里里,有一枚女式戒指,欧美风格,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她模样认真,不像是要考究什么,只是想知道戒指为什么丢了。
张日山神色都没变,“那个戒指已经扔进了大海。”
齐乐川其实是推理过的,听胡家奶奶的意思,她爷爷是欠了季兰芊一条命,难道真的只是欠了一条命这么简单?
齐八爷一直留着戒指只是因为愧疚吗?
她抬脚走向桌子给张日山倒了一杯茶,讲述道,“我与胖哥去了一趟东北,见到了当地有名的出马仙,大家都喊她胡家奶奶,她的大名叫胡玉芝。”
张日山落座,端茶抿了一口,也没太多情绪,只是示意她继续说。
“根据胡玉芝讲的故事,她有一个好姐妹姓季,是当时长砂季司令的女儿,季司令四舍五入也算是您的上司,您知道当时的往事吗?”齐乐川旁敲侧击的提醒张日山。
对方只是笑了笑,语气颇有几分无奈,“所以,你要听哪段故事?”
“季家大小姐季兰芊死在了墓里是因为我爷爷?”她问出口。
张日山叹了一口,好像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说有些沉重。
过了有一分钟,张日山一直不开口,齐乐川以为他不会说了。
没想到,他让人送来一盒糕点让她吃着,这才开始与她讲,“故事有些沉重,八爷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仙人独行,后来季大小姐突然出现在长砂,还要寻一个算命的大师给她算卦……”
刚说几句,张日山忽然顿住看着齐乐川的脸,“其实,你的性子与那季大小姐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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