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爷爷,吴家三叔算计不到我头上,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小时候的乐川了。”
四阿公“哼”了一声,手里的鱼食又撒下一些。
她连忙提醒,道,“四爷爷,再喂下去,锦鲤就该被撑死了。”
一旁的顾彪将陈皮手中的鱼食接过,扶着陈皮回到原位。
“你走之后,吴三省来了一趟,爷爷没为难他,但派人查了他的行踪,那小子还是不甘心,又去找沉船去了。”
四阿公说着手往桌子上探了探,捏起来茶杯抿了一口。
齐乐川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神色有些黯然。
多年前,四阿公去往广西镜儿宫,被人伤了眼睛,吴三省来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目前也只有齐乐川知晓,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四爷爷,您真的不恨他?”她问了一句。
陈皮放下了茶杯,一拍桌子,臭骂道,“你文锦阿姨现在还没有下落,当初我烧了吴老狗的后宅,你看看,他那混账儿子到现在还是那么混账!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小子!”
齐乐川还是觉得这样的四爷爷才是最熟悉的。
当初陈皮娶了一位会做饭的妻子,生了个女儿,可惜不久后也因病去世,齐乐川没见过那位奶奶,只是听说过她很温柔,做的面很好吃。
都说四阿公心狠,下葬那天他都没到,妻子去世两个月后,他如同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没人知道其实下葬那天之后,陈皮阿四把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一个月。
四阿公曾经看吴老狗很不爽,而且预谋烧了吴家宅子。原因?谁让吴老狗那混帐儿子勾搭自己宝贝女儿的。
若是吴家的几只宝贝的古董花瓶莫名碎了,四阿公才不知道呢,谁会在意地上几颗小的铁沙弹?
吴家后宅终于着火了,管他四阿公什么事,反正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事到如今,连齐乐川都不知道为何四阿公没有与吴三省计较,只知道这九门老一辈,除了陈皮就只剩下霍仙姑了。
齐乐川又给他斟满一杯茶,“三叔这人聪明,他设下的局,都是为了找出幕后黑手,这样对九门都好。”
四阿公捏起茶杯,眸子毫无神色,他嘴角撇了撇,“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老子早替吴老狗打死他了。”
陈皮其实也知道,九门的这一代也就吴家的吴三省和解家那个解连环还有点本事,当然,他女儿文锦也不差。
九门如何,现在还要继续靠下一代,听说吴家那位小三爷也十分聪明。
两人聊了许久,四阿公本想留下她小住几日,但想起这小子在入局的边缘试探,他便没留人,吃完晚饭就让她回去了。
在长沙街头走上一走,走的全是昔日的回忆,小时候总以为日子很长,没想到时过境迁,现在竟是觉得过的飞快了些。
“齐家小子,很久没见你在街上溜达了,来爷爷这坐会儿?”纸扎店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精神气十足,见她路过,朝她招手。
“常老头,今天没生意?”她勾勾唇背着手走过去。
老人笑道,“没生意反倒是件好事。”
老人名叫常东客,从小就接触纸扎这门手艺,底下有两个儿子,但都不想学他这门手艺,于是各自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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