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销往大陆的,不及产量的两成。
想到此处,朱谊汐就不免有些惆怅。
台湾府的糖,何时才能满足大陆百姓?
而内帑的收入,因为产量的缘故损失多少?
南下,必须南下。
等他准备周全,不知何年何月了。
菲律宾百万的土着,可是最好的劳动力。
“让张琪来见我……”
两个时辰后,大受震动的张琪离开了皇宫,然后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兴奋地难以抑制,道:“联系那些商会,咱们有一笔大买卖。”
台湾府的糖寮,基本是被数十个大家族掌控,内务府只有三成,但近七成的种植园,则是被内务府拿下。
数10万亩的甘蔗地,足以决定红糖的价格。
某种意义上来说,内务府才是决定糖商的太上皇。
为了更好的销售和维持利润,内务府的引头下,台湾府成立红糖行会。
所有的糖寮、糖商都参与其中,谋取最大的利润。
更丧心病狂的是,所有的糖,都会采取拍卖的形式销售,且拍卖的是下一年的红糖。
相当于预购了。
这对于糖商们来说,可以更快的回血,不至于亏本,而风险都被那些行商们给承担了。
采购红糖的行商们,就像是票盐法下的盐商,采购一定量的红糖去分区销售,其来源就是各省的大家族。
“这才年初啊?怎么又要拍卖了?”
“丧心病狂,不是要加价吧?”
糖商们哀嚎着,但脚步不慢,纷纷跨入了张府。
随着票盐法的施行,盐的价格跌落不止,利润大幅度衰减,虽然价格稳定下来了,但利润同样也稳定了。
所以对于商人们来说,如今糖的价值,已经超过了盐,几乎是不愁卖,也没有私盐来抢,有价无市,垄断行业,躺着把钱赚。
而糖寮受制于干蔗产量,只能求着内务府。
保守估计,台湾府的糖产业,每年输出五百万银元,而到了大陆,规模能扩充到三千万。
“诸位,此行让大家来,并非是为了加价,而是为了寻求更多的红糖。”
张琪站起身,所有的议论声立马消失,只有他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徘回。
“张少府,台湾府的又要加糖寮了?”这时某个人雀跃道。
少府,这是对张琪内务府大臣的尊称。
“非也。”张琪摇摇头:“台湾的人丁一直不兴旺,这几年才到60万,不知道合年才能添加糖寮。”
“张某在这里说的,乃是另一处地方,那里有数不清的土地,以及劳动力。”
“哦?”这时,某个聪明的立马说道:“莫不是海南?”
“非也。”张祺立马否决:“海南府来不及台湾呢,再者说那里的粮食都只能勉强自己,哪有多余的土地能够种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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