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那边在打仗。”
“呵!”客人说,接着又说:
“给我的马喂点燕麦。”
客店老板拿来饲料槽,往槽里倒下一袋燕麦,解开马匹,马便喘着大气吃起来。
谈话继续进行。
“公民,您这匹马是征用的吗?”
“不是。”
“是您自己的?”
“对,是我花钱买的。”
“您从哪里来?”
“巴黎。”
“不是直接来的吧?”
“不是。”
“我想也不是。路都断了,不过还有驿车。”
“只到阿弗朗什。我是在阿弗朗什下驿车的。”
“呵!过不多久法国就没有驿车了。现在没有马。马价从三百法郎涨到六百法郎。
草料贵得惊人。我原先是驿站老板,现在成了小客店老板。驿站老板从前有一千一百一十三位,其中两百位都辞职不干了。公民,您是按新价格表付车钱的吗?“
“是的,按五月一日的价格。”
“客车是二十苏,小车是十二苏,货车是五苏。这匹马是在阿朗松买的?”
“是的。”
“您今天跑了一天?”
“从大清早起。”
“还有昨天?”
“还有前天。”
“我明白了。您是从东弗龙和莫尔丹那边过来的。”
“还有阿弗朗什。”
“我看,公民,您该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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