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却摇头:“我不饿,婶子你们吃吧,我要去歇会儿了。”
她回店里径直往楼上走,张婶跟进来,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为了素素不高兴?”
凌朝风听见,问她怎么回事,张婶便说素素买的烧鸡摆在布施的摊子上被人顺走了,小晚很不开心。
之后回到厨房,对丈夫说小晚没胃口,是不是做点酸辣开胃的东西给她吃,彪叔却问:“怎么还吃酸的?”
张婶一愣,忽地一个激灵,轻声道:“难道小娘子吃醋了?”
彪叔说刚才小晚来拿吃的,脸上不大高兴,还把给掌柜的买的护膝死命塞进怀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不稀罕之类的,他笑自家媳妇:“怎么你还不如我机灵,从前你多厉害。”
张婶揍了他一拳:“还不是跟了你二十年,不用操这份心?”
提起岳怀音这一出,若是意外也罢了,可若对客栈有什么心思,或对掌柜的有什么心思,有一便有二,下回指不定还要折腾什么。
“我还有什么没见过。”张婶不屑地说,“我虽是败了的那一个,可正因为是败了的,才知道这是条不归路。晚儿若是没出息,掌柜的总不能也糊涂,岳姑娘不会有结果,她何必作践自己。”
彪叔道:“但愿是我们多想了。”
张婶则好奇:“说起来,这岳姑娘什么来历,一个姑娘家开店做生意,年纪轻轻的,若不是有来头,便是有特别的本事,你说呢?”
彪叔将揉好的面团重重砸在案板上,说:“我看我们小晚,不是没出息的闺女,不用担心,管她什么来头,再大,还能大过那两位?”
张婶会意,笑问:“做什么吃?”
彪叔说:“晚儿爱吃馄饨,我擀些馄饨皮出来。”
这会儿,小晚正在屋子里烤火,手里捧着她给相公买的护膝,本是兴冲冲回来献宝的,连素素那件事她都暂时搁下了,这下不高兴的事儿又都跑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看见凌朝风和岳姑娘单独在屋子里待着,她就不乐意。
特别是,岳姑娘还躺在床上,露着脚脖子。
小晚胡乱地拨弄炭炉里的炭火,看见右手戴的戒指,心里一亮,忙搁下手里的东西,打开窗户站在窗前。
本是要许愿,希望岳怀音明天一早伤就好,免得之后又生出什么麻烦,可转念一想,万一她好了,立马跑来道谢,一来二往的,这……反正小晚现在,不大乐意看见她。
房门开了,南北通风,雪粒子卷着寒风闯进来,小晚吸了一口冷气,呛得直咳嗽,凌朝风赶紧把门关了,又来关窗,皱眉道:“大冷天的,你站在窗口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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