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梁三婶和梁蕾、梁琦早听到动静,很快相携下楼。
梁三婶坐在梁天烽旁边,梁蕾兄妹俩却是不敢坐的,他们已经隐隐猜到梁熠为什么来,但又不确定,因为如果是指董西希的事,完全犯不着这样。
“二哥。”梁蕾低着头叫了一声。
“你还认我是你二哥?”男人嘴角勾着笑,眼底却满是寒意,“你雇人当街打杀我的助理,我还以为你这是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没有!我没有!”梁蕾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只让人给她点颜色看看,我绝对不敢杀人的!”
说着她拽住梁琦的胳膊,“哥你帮我说句话啊!”
那几个人本就是梁琦安排的,他当然清楚,“二哥,我们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那个老女人欺负小妹,我们只不过教训教训她。”
“没做过分的事?”梁熠冷笑一声,扬手,“贺钊。”
贺钊将手里的平板双手递过去。
梁熠将平板翻转过来,让那两兄妹看。上面正播放一段视频,一个穿黑背心的壮汉对着摄像头坦诚接单和犯案经过。
“梁琦先生说,最好找个偏僻的地方将人扒光,拍个视频传到网上,如果找不到机会扒衣服,就泼一身粪水。那个老女人深居简出,每天都开车走主道,小区安保又严,我们一直没找到机会扒衣服,所以今天……”
“啪”的一声,平板狠狠砸在茶几上,一时间玻璃渣四处飞射,茶水淌了一地,平板背后也被砸出几个小坑,屏幕一下子熄灭。
突然暴怒的男人砸了平板,站起身来回踱步,一只手粗暴地拉扯自己的领带,像一只刚丢了崽急红眼的野兽。
他的心被不断重复的“扒衣服”三个字撕扯得生疼,那里正在汩汩冒血。他不敢想象要不是一早就有所安排,她最后到底会经历什么。他整个人快要被这种无法抑制的后怕给逼疯。
梁天烽一家从来没见过这么暴躁的梁熠,一个个被吓得缩在那里,谁都不敢吭声。
梁蕾已经开始后悔,如果早知道那个新来的助理地位那么高,她是万万不敢的。但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她不知道梁熠会把她怎么样,但任何一种后果她都不想承担。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带着哭腔喊了声:“二哥……我……”
她刚开始求饶,对面的男人猛地一脚踹在茶几上,两百多公斤的紫檀木茶几硬生生移动了一米多,最后翻倒,将慌不迭后退的两兄妹撞倒在地。
梁琦的腿被沉重的茶几压个正着,登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男人毫不心软,一脚踩在翻倒的茶几上,矮身凑近两人,红着眼咬牙沉声道:“我的好弟弟、好妹妹,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这么下作?可真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大开眼界。”
“还有三叔你。”他又转向梁天烽夫妇,“你养的一双好儿女,现在竟然想要爬到我的头上来打我的脸?连子女都管教不好,还管什么公司?三叔,你说呢?”
梁天烽夫妇被眼前男人面冷心冷、遇神杀神的气势给镇住,一时脸色煞白。待反应过来后,梁三婶扑到儿女身边,一阵哭天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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