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老人怒道:
“蠢材,谁个命你动手!”
天风替他挨了一掌还不得到好话,心中实是怒极,那残肢老人两眼杀机大炽,冷冷又道:“天风,为何还不快推?”天风忽然心里一横,叫道:“我不推了!”
残肢老人似是想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呆了一呆,道:“老夫早看出你起了叛意,哼!”天风怒道:
“哼什么?赵子原以前还不是服过你‘马兰之毒’,他如今还不是好好的,我袁天风太没出息,为了怕死,竟低声下气替你去做人所不能做的事,喂饭啦,拉屎啦,擦脸啦,样样都做了,而我却希望什么?十天服一次解药,只不过苟延残喘活命而已,像这样活下去还不如死了好,从现在起,我袁天风和你一刀两段!”
他久受压迫,如今既然存心一死,便什么也不顾忌,痛痛快快发泄出来,心中大是舒畅。赵子原赞道:“袁兄看清生死玄关,小可佩服的紧!”朝天风道:
“说起来也是为了阁下启示,我得谢谢阁下!”
突然拔出身边长剑,刷的向残肢老人刺去,他怒极而发,这剑尤见威力,那残肢老人四肢都不能挪动,看来势难过这一剑之危!
第五十八章 端倪渐露
若以常情而论,袁天风那一剑万元不中之理,岂料那残肢老人业已看出袁无风起了叛意,心中早有准备,一侧脑壳,让过来势,然后一张口,“察”的咬住了袁天风的剑身。
袁天风微微一怔,只听“卡折”一声,剑身齐中而断,袁天风大骇,手握半截剑子赶紧暴退。
残肢老人哂然道:“蠢材,别受别人挑拨离间,老夫不会怪你!”
听他的口气,好像有饶恕袁天风适才顶撞之罪,袁天风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据他所知,老人性子险歹,下属之人一旦犯了错误,从不轻恕,像他今天的举动会受到原恕,实为不可思议之事。
袁天风脸色阴晴不定,他适才间把积压在胸中的怨气发泄之后,此刻已恢复了神智,究竟是贪生怕死的,袁天风转念之间,内心竟又为之动摇。
残肢老人柔声道:“还迟疑什么?需知老夫这种善心一辈子也只这一次,你若再迟疑,老夫是要收回此命了!”
袁无风正在摇摆不定,忽听赵子原叹道:“这个可能么?”
袁天风猛然一惊,心想是啊!这个可能?他现在极需人推车子,不过利用我一下而已,若待找着了人,他定会杀我无疑,这样一想,叛离之念陡然又起。
赵子原又道:
“小可本不愿为兄台之事饶舌,只是感于大丈夫视死如归,心念既定,便再无改变之理,何况对方歹毒成性,一时之原有能保不是另居用心么?”
这几句话当真如暮鼓晨钟,袁天风只觉耳中一阵嗡嗡作响,突然一揖到地道:
“谢谢兄台教言!”
残肢老人大喝道:
“天风,你疯了?”
袁大风哈哈一笑,道:
“我那里疯了?”
残肢老人冷冷的道:
“缕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我问你,你还有几天便需服解药?”
袁天风道:
“三天!”残肢老人道:
“是了,老夫便给你三大时间考虑,若愿重投老夫手下,三天之内到九千岁府去找老夫,你若自愿让‘马兰之毒’毒发而亡,那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袁天风道:“袁某之意已决,不需多言!”赵子原赞道:
“这就是了,最低限度兄台还比小可多话两天多时间!”
袁天风见赵子原中毒后危在旦夕,尚用谈说自若,不由心中大起敬意,哈哈一笑,道:
“赵兄承教,小弟即便死了,确实也要死的痛快些!”
两人谈话自若,毫未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麦斫看的暗暗心惊,不过他脑中却在转念如何解救女儿之策。
残肢老人已鼓动真气使轮椅缓缓行至麦斫身边,说道:
“麦大人,请暂拨一人供老夫用用如何?”
麦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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