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赢挽月此换国之计并不与我军正面厮杀,亦不守城池,仅专注渡河。
三十万大秦将士或许难以战胜申息军,却可轻易屠戮我楚国百姓!
况且按照赢挽月所言,河西之地的百姓亦会涌入河东之地。
果真如此,数十万流民,足以将我大楚搅得天翻地覆……”
熊武之言,仿若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击在朝堂众人的心头。
众人听闻,皆面露惊惶之色,有的眉头紧皱,有的眼神呆滞,有的则低声议论起来。
强攻?
大秦不会与申息军正面冲突,他们的底盘楚国只管攻打,他们只管渡河。
追击?根本追不上。
想要追上就得舍弃辎重,可卸了辎重的申息军绝非数倍于他们的秦军锐士之对手。
更令人憋屈的是,这毒计就是明着告诉所有人威胁所有人。
楚国有所忌惮,不敢再战,便等同于大秦不费一兵一卒,甚至无需派遣使臣,便能轻松破解楚国之困。
此事一旦传扬开来,楚国势必沦为天下笑柄。
若战,就得做好被换国的心理准备。
当真是进亦难,退亦难。
唯有被呵斥的熊闾仍不死心,皱眉苦苦思索,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良久,他眼眸骤亮,兴奋地抬起头,大声说道:“皇兄,若我大楚筹备足量粮食,接纳这些百姓……”
不等熊闾说完,楚皇熊文疾便怒目圆睁,脸上写满了鄙夷与不耐,厉声呵斥道:“你是猪还是朕是猪?”
其声如雷,在朝堂上轰然作响,震得众人耳中嗡嗡”
“一夕之间多出上百万人,那得耗费多少粮食?哼!就算粮食暂且足够,可如此庞大的人群一旦心生变故,我大楚如何能承受得起这后果?”
“这……”
熊闾被骂得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地向后退去,不敢再吱声半句。
熊文疾余怒未消,又将目光如炬地扫向群臣:“众位爱卿,大秦河东朕势在必得,可有爱卿可解此难题?”
然而,群臣面面相觑,纷纷噤声,一个个低垂着头,仿若受惊的鹌鹑,缩在朝堂一角。
有几位关系相近且彼此熟稔的官员,正暗中互相递着眼色。
“伍大人,您不是挺有主意吗,您说吧。”
“哼,熊大人此言差矣,我看熊大人就不错。”
“我哪有什么主意,要说你说!”
“你不说,我也不说!”
……
其余大臣都在推辞,不敢接腔。
许久,熊文疾见无人应答,不禁怒火中烧,怒喝道:“满朝文武,为何一言不发!”
张肽硬着头皮,缓缓拱手道:“臣等苦思冥想,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熊文疾气得满脸通红,咆哮道:“难道从此之后我楚国就要受大秦此计掣肘,再无翻身之日了吗?”
熊武微微皱眉,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抬头道:“皇兄,大秦此计针对我大楚国,就不怕赵国背后偷袭?”
此语一出,仿若一道灵光,瞬间惊醒了众人。毕竟,此次大楚与赵国本是联合从两地夹击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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