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做的,那世已经足够了,她不能再拖他下水。
“你就这般喜爱他?”魏瑾泓抬起头,拿过搁置在她面前的温茶,饮了半口看着她道。
喜爱他,喜爱到为他主动示弱的程度?她不是最有骨气的么?
他语中难得地带了刺,赖云烟却是笑而不语。
她微笑地看着重魏瑾泓,等着他提要求。
“要是,让他一生都纵于山水之间,如何?”
“还是让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便是何样的就好,您看如何?”
“若不?”
“若不,您不死,我不休。”赖云烟朝冰冷的手哈了口气,仔细地看着那包了布的六指,漫不经心地道,“他若是原本是何样,以后也会是那样,那么,他进京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便不帮他就是。”
“你不会与他见面?从此一面都不见?”魏瑾泓从她的话间听出了重点。
“嗯。”赖云烟点头,平静地看向他。
魏瑾泓看向她的脸,只一眼,他就撇过视线,放在了她胸前的长发上。
“那就如此。”
“您的要求?”
“没有别的要求。”
魏瑾泓起身,打开门,走进了雨中站在那淋着大雨,待熄了胸中的怒火,才平静地走回了里屋,自己寻衣更衣。
她是有多喜爱他,才委曲求全得这般丝毫不犹豫。
当年,只要有一次,她能像这般为他忍一次,委屈一次,他们就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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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一停,前去请安时,魏母诧异赖云烟手上的伤,赖云烟便羞红着脸,不要脸地说,“今日清晨意境甚好,孩儿便想为夫君弹奏一曲,哪料技艺生疏,就……”
说至此,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引得魏母失笑,道,“你这是为何?便是不弹,泓儿也不会少你一分的好。”
“孩儿,孩儿……”赖云烟摸了摸自己涂了红胭脂的脸,咬着嘴,纠着手中帕子,娇羞不已。
与她一道前来请安的魏瑾泓这时淡淡开了口,“娘,我今天带云烟出去逛逛。”
“去哪?”魏母朝他温和地问。
事先完全不知情的赖云烟瞥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轻皱了下眉头。
“去老夫子的书斋寻些书。”
“哦。”魏母拿帕拭了拭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这去书斋,带女眷前去,可不是什么守礼法的好事。
她眼睛一转,见赖云烟拧着手中手帕,不敢抬头的样子,她不禁对自己于她的威严有些满意,便笑道,“那就去罢,早去早回。”
“多谢娘亲。”赖云烟细如蚊吟地回道了一声。
“好了,莫红脸了,且去罢,记得及时回来用午膳。”
“孩儿知晓了。”
“孩儿这即带她去了。”魏瑾泓朝魏母拱了手。
等上了马车,马车前往魏瑾泓的恩师——秦老夫子的书斋,赖云烟轻掀了窗布两下,见真是那条路,便收好手,不再探看。
真是去寻书?
赖云烟哑然,一路安静无语,等进了书斋,被侍女带到女眷选书的地方后,这才知魏瑾泓是真有那个意思让她选书。
不管背后是何意,赖云烟都不想拒绝这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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