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几乎每天中午安琪拉都想带着魏央去风云塔看书,不过都被拒绝了,理由是:除了风云塔顶的椅子是木质的,其他都是铁的,很冷。
这天中午,安琪拉依旧百折不挠地扯着魏央说道:“你真的不去吗?今天部长有空诶,可以让他带我们去塔顶的,照样有木椅坐!”
“可我想留在房间里看书。”魏央无奈地指了指桌上的《军火经济概论》和《枪械基础》说道。
“啊?”安琪拉苦哈哈地再接再厉道:“可是你这次的月考非常不错啊!听说有不少教授夸奖你了!”
“可这并不是全部。”
“额……难道你,是想要靠自己站上风云塔顶?”这回,安琪拉终于明白了这一个多月魏央都这么努力学习的原因了。
“没错,既然风云塔是LMP的一种象征,那么作为夏侯家的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屈居第二,不然这不就表明了,魏家压了我们夏侯家一头?”她说过自己会一如既往地维护着魏家,但是作为夏侯家的大小姐,她同样也有责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给它抹黑,必要时更是要增加亮彩。
“哦……”安琪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看来夏侯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果然和父亲说的一样,有多大的权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
“嗯,你父亲会高兴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我的荷兰小猪。”魏央憋住笑,欣慰地点点头,却惹来安琪拉一阵折腾,两人胡闹到了快上课才各自停手。
魏央擦了下因为被挠痒痒而笑得流出来的泪液,瞪眼道:“都是你不好!看吧,我一个多小时的看书时间都没有了!”
“哦,可不是嘛!”安琪拉幸灾乐祸,顶着个鸡窝头插腰笑道:“哦,让我想想等下是什么课来着……哦,是枪械基础……”
“啊!我去!”魏央只知道下午有课,却忘记了是什么课,现在被安琪拉一说,登时脑门流汗,哈里斯教授可不好伺候啊,哦当然,费德林教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诶呀呀,还有八分钟……可怕的哈里斯教授啊……”安琪拉虽然有课,但她已经准备好了课本,随时能走,所以轻松自在得魏央想掐她!
“哦FUCK!我的袜子去哪里了?”
“哦亲爱的,不要说脏话……”
“安琪拉你一边凉快去!……哦哦,我的头发!像个鸟窝!”
“嗯哼,是挺像的--啊--!”安琪拉本来想甩一甩自己柔顺的头发以示挑衅,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头发也一团糟,顿时尖叫起来,和魏央两个人一同手忙脚乱地整理起来。
等两人匆匆赶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打响。
安琪拉丢给魏央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直奔教室,而魏央则是苦着脸,扒住门框,偷偷从门缝隙往里看,奢望着哈里斯并没有在里面。
“嗯?怎么是黑色的?拉了窗帘没开灯?”魏央看着黑色的门缝,疑惑地呢喃。
“夏侯小姐。”哈里斯听着魏央的话,眉角抽搐了几下,霍然打开了教室门,紧贴在门口的女孩脚下一个不稳,扑到了自己身上。
“啊-!”魏央没注意到门会突然打开,加上今天出门的时候太匆忙,穿了一双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跑了一路,腿都酸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保持不了平衡,正当她认命摔下去的时候,却撞在了一堵会说话的“墙”上。
“夏侯小姐,作为一个迟到的学生,难道就是像你这样装化石?”哈里斯低头看着撞在自己胸口上一动不动的女孩,皱起了眉头。
魏央只觉得自己脑门前面的这堵墙非常冷硬,还会讽刺人,真不讨人喜欢!正要说话,脚下却传来了一阵剧痛,令她差点又尖叫出来,慌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祸不单行!脚扭了!
哈里斯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魏央抓了起来,看着她痛得脸色都苍白了的模样,再看看她的右脚,然后挑眉,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穿高跟鞋的代价。”嘴巴里虽然毫不留情,但双手已经将女孩抱了起来,然后回头吩咐了大家先自习,就抱着魏央走向了医务室。
魏央窝在哈里斯的怀里,撇了撇小嘴,心道,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这么毒,心里还不是挺紧张学生的,瞧瞧平时两秒三步的固定速度,现在都成了一秒三步了。
“你那蠢脑子还在想什么呢?!右脚抬高!疼不死你的!”哈里斯怒骂,脚步却更加快了。
魏央瘪嘴,瞅了哈里斯一眼,本小姐不和你计较,看在我还想在你嘴里听到“夏侯小姐本课程年级第一”这句话的份上!只是,为什么觉得这个全身带着湿冷气息的男人,让她有点安心呢?
抱到医务室后,哈里斯叫来了校医,然后自己站在了门边。
“哦,可怜的孩子,瞧瞧这双脚,都肿成这样了!太不小心了孩子。”被叫来的校医是个中年妇女,棕色的头发,名叫夏洛特?布兰特。
布兰特夫人用冷毛巾敷在了魏央的脚上,然后自己去准备冰袋。一分钟不到,熟练的布兰特夫人就拿着冰袋换下了那冷毛巾。一边还夸奖着魏央是个勇敢的孩子,没有因为疼痛而哭叫,惹来哈里斯一声不屑的冷哼。
冷敷以后,布兰特夫人用绷带固定了踝关节,这样能减少脚部的活动度和对伤处副韧带或肌肉的牵拉,来避免伤情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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