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三日,不见那人回来,本已放下悬着的心,却在路上见着那人身影,她追上前欲询问小猫的近况,却听那人炫耀没花一文钱,便享用了一桌味道极美的猫儿宴。siw
那时的情形,轻焉仍旧记得清楚。
她实在太过愤怒,上前便朝那人屁股踢去一脚,将那人踢个狗啃地。那人捂着屁股爬起来,嚷嚷着要与她拼命,被驱马而来的温岂之,破空射出的一只羽箭吓得尿了□□,受众人一顿嘲笑。
“公主说得是。”轻焉微垂着头,顺着予安的话说。
阮清德见着处事成熟的女儿,十分吃惊,甚至觉得有几分陌生,他此刻也不免想,自己先前的话是否说得过于武断,或许轻焉选的路并非一定错。
予安公主冷哼一声,扫一眼庭院中跑跳玩闹的猫儿,不满意地皱起眉头,“都是些平平无奇的小野猫,白让本宫跑一趟,你这猫儿坊,也不过如此。”
她来这猫儿坊是想挑只小猫,去陪她已养多年的老猫,见着这一院子的杂毛土猫,她已打消这个念头。
这些品种低劣的野猫,怎么配得上她的武奇?
武奇是那老猫的名字,听着像个将军。听闻那猫是予安公主的表哥,先皇后的外甥,三年前在与羌人厮杀的战场上捡回来的。
彼时,那猫正喝着人血,吃着人肉……
予安公主喜欢有血性的猫,性子温顺些的母猫,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时常会命人给武奇制作铠甲,将其打扮成猫将军的模样。
这样一个尚武好斗的女子,怎会为个男人遁入空门?
温岂之有那等本事?
轻焉越想越觉得蹊跷。
见轻焉呆愣着,大爷以为她已不堪忍受予安的冷嘲热讽,连忙上前替她打圆场。
予安懒得多看他一眼,多听他一句,带着嬷嬷就要离开。大爷暗自松下一口气,嘴上说着客套话,小心又庆幸地准备将她这尊大佛送走。
不料,一只小灰猫竟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来,吊着予安的裙摆上,龇牙咧嘴地往上攀爬。
这可把大爷吓得半死。
那可是公主!这猫畜生是以下犯上!
予安公主金枝玉叶,乃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若在猫儿坊受伤,不论轻重,猫儿坊与轻焉都逃不过祸,甚至连阮家也要受牵连!
大爷颤巍巍曲膝,打算跪地请罪。予安公主却惊喜万分地蹲下身,将那性子暴躁的小猫抓住。
“就这只了!”
直到予安公主走后,大爷仍旧心有余悸,催促小厮快快将猫全扔出宅子,将猫儿坊的匾额也拆下。
从今往后,这里只是阮家闲置的私宅,不是拿来豢养畜生的窝槽。
轻焉横在小厮面前,按住竹篓,不许他们再继续装猫。
“刚才差点犯下大罪!你竟还要养猫?这些猫真的那么重要?比你的生死还重要?比阮家的安危还重要?”大爷大声呵斥。
轻焉咬着牙,理直气壮地说:“公主爱猫怜猫,父亲已经看见,若知此间猫儿被弃,必定为此生气!父亲就不怕得罪公主么?”
大爷沉默了。
衡量利弊之后,他叫停装猫的小厮,允许轻焉暂时保留猫儿坊,不过也与她约法三章,若她再敢告假或是逃学,他便真的让人砸毁这地方,将这些猫儿全都扔出去!
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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