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焉娇哼一声,道:“三妹刚才说要以我为榜样,那便先学我的好胃口吧。”
大爷虎着脸,“这还用得着跟你学,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轻焉挑起眉毛,不卑不亢地说:“父亲以为好胃口是那么容易的?要我说心眼小的人,胃口自然也不大,只有心胸豁达,行事坦荡的人,才能吃得开怀,吃得顺心……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想要好胃口得先有一副好心肠。”
轻焉的话带着刺,刺得阮慕琉瞳孔一收。
大夫人、湘闲以及大爷却当她随口一说,并未往深处探究,大爷甚至挥手断言:“瞎掰乱套!你三妹的心肠比谁都好,她的胃口与你说的这些,毫不相干!”
轻焉笑了笑,并未反驳,而是亲昵地挽住湘闲的胳膊。
阮慕琉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眸光瞬间黯淡下去。
轻焉便知道,她已不必再多说一个字。
寒水居中,轻焉趴在山己的桌案上,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马上便要过去一个月了,温岂之怎么还不回来?
他真的有收到我给的平安福么?
他有没有遇到危险?
平安福管不管用?
……
她有多少不确定,便有多少担忧。
山己闭关未出,她并不常来宿凡苑,猫儿坊的生意虽有了几分起色,却还是亏损大于盈利,她在等一个机会,而那个机会还没来。
她今日会来学苑,并非心血来潮想学习,而是因昨夜的一个梦。她梦到——
山己迎龙而归,温岂之出关现身。
轻焉摇了摇头。
混了,混了!应当是温岂之迎龙,先生出关才对!
她怎会将两人混淆?即便只是一场梦,也实在太奇怪了些。
来宿凡苑等候多时,山己迟迟未出关,她也已问过元田,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虽然有小猫雪团陪着,轻焉仍旧觉得无聊透顶,实在挨不下去,于是,抱起猫便往外走,路过元田的时候,顺便点了个卯,便毫无忌惮早退而去。
离开宿凡苑,轻焉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带着雪团在街上闲逛。
为打理猫儿坊中事,她已有些日子冷落雪团,这小猫为引起她的注意,频繁地朝她发脾气。轻焉忧心如此下去,雪团的性子会越发古怪,于是趁着今日,带它出街玩一玩,算是补偿,也想让它安心——她再忙,也不会不管它。
雪团仍旧与从前一样,对它看过不知多少遍的街景仍旧觉得新奇,它琉璃珠子般透亮的眼眸四下张望着。不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停着,车外系着的红色丝绦上坠着金色铃铛。风吹起时,铃铛随风摆动,发出泠泠清响。雪团突然挣脱轻焉的怀抱,向着那马车飞奔而去——
这好奇心强、性子又顽皮的小猫,瞧上了人家马车上的红丝绦与金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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