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长叹一声,“可她如今是山己先生的学生,该认真读书!”
大夫人挨着大爷坐下,“阿元她本来就不喜欢读书,我看不如退学算了。”
大爷抓住她的手,“夫人,你这说的什么话嘛,山己先生的亲传弟子,多少人羡慕不来的,退学?这样好的机会,白白便宜给别人?”
大夫人忍俊不禁,说:“你呀,阿元成为山己先生的亲传,你没少在外与人吹嘘吧?人家羡慕恭维的话,把你捧上了天,你怕摔下来,摔成一滩肉泥,才一天天的干着急。”
大爷撇了撇嘴,“夫人把我想得太小心眼。”
大夫人挑起眉梢,少有的露出几分娇态,“是吗?”
大爷瞧着眼热,一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抓她的手捂住自己胸口,“你摸摸看,心眼小不小?”
大夫人笑了,“小,小得很哩。”
大爷也笑,“隔着衣裳摸不透,不如——”
大夫人惊呼一声,已被他扑倒在榻上……
翌日,轻焉在宿凡苑中仍旧闷闷不乐,摘了一朵小花,趴在池塘边的凉亭栏杆上,嘟着嘴扯花瓣撒气。坐席们在学舍里读书,池塘边只有轻焉一人。山己走了过去,问她生气的缘由。
轻焉不肯说。
她再是不满父亲,也不愿和旁人说父亲的坏话。
山己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当即紧皱眉头,抓起她的手细看,急急追问:“怎么弄的?”
轻焉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嘟着嘴偏过头,仍旧是一言不发。
山己略微一想到,便将其中之事猜得大差不离。
轻焉咬了咬牙,问道:“我不想听父亲的话,我不想关掉猫儿坊,我不想放弃,先生,我有错么?”
山己挨着她坐下,“我与你说过,人各有长,养猫是你的长处,为何要放弃?”
轻焉闻言一喜,“先生同意我养猫?”
山己说:“不必我的准许,只要你想,自可去做。”
轻焉点了点头,看山己如同知己,更亲近几分,只是……
她转念一想,随心而行未免太过任性。
“阮老夫人忧心你,你当护好自己,别再受伤。”
轻焉终于豁然开朗,笑逐颜开。
她望着山己,想他真是个顶好的先生,能成为他的弟子,确实值得旁人羡慕,可她想不通,为何这一世的殊荣,竟会落到她的头上,而原本应该成为亲传的书亦,却灰头土脸地离开阮府回了白家,那日,轻焉想去送行,被云怡拦下,她已是山己先生的亲传,去送书亦、书姗这对落榜的兄妹,怎么想都像是炫耀,难免招人怨恨。
轻焉想得没有云怡深,但她信云怡的话,没有露面,只守在小角门,等马车路过时挥手相送,她没想过会让书亦看到,还恰巧与他匆匆对视一眼,书亦朝她笑了,没有一点嫉妒不满。轻焉便更觉自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坏人。
她,何德何能呀?
“先生,你为何选我做亲传?”
“自然是我想。”
“先生没想过别人么?”
轻焉送别书亦之日,便想着找机会,一定向先生问清楚,到底是何原因,竟然会发生这样的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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