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李启的亲信之一,对于李启很是担心,如果他不是益州刺史,早就去亲自寻找了,他当然打算直接帮助李启伸冤。
岑文远摇摇头,对赖寻安的意见进行了否定,“赖刺史此言诧异,与其直接说出此事,不如等到适宜的时机,再说明此事。
而且太子刚被册封,皇帝正是最喜爱太子的时候,太子一党也已经打通关系,此时若是上报此事,恐怕会石沉大海。
更何况,就只有殿下一人见过凶手,凶手多半也已经身死,如何能够证明是太子所为?”
赖寻安冷哼一声,“自然是太子,朝中如今除却殿下之外,朝中还有谁能够抗衡太子?
吴王和魏王会做出来这种事情?他们有没有胆量不说,他们连做这件事情的想法都不会有。
诸公难不成看不出来这些吗?
所以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们的人不够,朝堂上其余人加起来还不够?”
岑文远摇了摇头,说:“诸公愿意帮我们的前提,是皇帝。皇帝难不成愿意帮殿下?”
“他是殿下的父亲。他为什么不愿意帮助殿下?”
李启冷笑道:“皇帝若是愿意本王,本王现在就该住在东宫。”
赖寻安看向李启,开口道:“既然殿下不打算如此,臣也就没有异议了。
不过,臣还是想知道殿下打算以后怎么办?”
“首先就要想办法把黜陟使送回去,黜陟使不是我们的人,有他在,会很麻烦。
其次就是把此次刺杀利用起来,让这其成为我们扫清政敌的刀剑。
最后,我们要忘记这件事情,甚至于还要交好太子,不能流出任何我们和太子交恶的传闻。”
赖寻安不解地看向李启,李启察觉到他的异样,说:“赖刺史对本王的哪句话不理解?”
“殿下为什么要和太子交好?太子如此对待殿下,殿下难不成还要顾及兄弟之情吗?”赖寻安的语气中透露着愤慨,似乎对这句话极为不喜。
李启淡淡地说:“赖刺史是觉得本王在念及兄弟之情?所以不愿意和太子交恶,反而是与太子交好。”
“难道殿下不是这个意思吗?”
李启站起身,走到赖寻安的身前,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带伤的胸口。
他胸口上的伤口现在依旧狰狞,当初的刺伤很是凶险,几乎刺到他的心脏,差一点就将心脏贯穿。
“请赖刺史看看本王胸口上的伤,难不成本王会拿自己的性命,再与皇兄念兄弟之情。
本王是仁慈,但是本王不是愚蠢,本王还分得清楚身家性命和所谓的仁义哪个更重要。
以后面对到这种事情,还请赖刺史不要再思考到这些事情上面,本王不想再讨论什么兄弟之情。”
李启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但是赖寻安还是看出来他的情绪起伏很大,像是要将自己吞没。
李启整理好衣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本王之所以不去得罪皇兄,是为了以后的事情。
皇兄是太子,是储君,在大义上就要高过我们,我们如果与他交恶,不是落别人口舌吗?
所以本王清楚,哪怕是被人觉得软弱,也是要和皇兄交好的。
至于他想再杀本王,本王也不是软柿子,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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