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安抬眸看向了沈娆,若有所思,沈娆见他如此,又道:“若是涉及公子隐私,便……”
“不不不,沈姑娘误会了,哎,也怪我年少轻狂,得罪了人还不知,外出狩猎结果被仇家跟踪了,这不,差点命丧黄泉,还得多谢沈姑娘救命之恩。”
齐宴安十分诚恳道。
沈娆直觉上认为此事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想来她和齐宴安无冤无仇的,便也不多追问,“齐公子起来吃点东西吧,粗茶淡饭的,还望齐公子别嫌弃。”
“怎会,怎会。”齐宴安连忙解释道。
他缓缓起身,吃着那素日未曾吃过的青菜河鱼,竟也别有一番风味。想不到沈娆一个千金小姐,竟然也会下厨做饭。
自从沈娆离开京城,齐宴安便不再听过有关沈娆的消息,今日一见,便问道:“沈姑娘,我能问问,你怎么突然便离开了京城呢?”
“也并非突然,那本就不是我的家,离开是早晚的事。”
沈娆缓缓回复道。
“噢对了,近来这梧桐县瘟疫频繁,齐公子一定要小心,等伤好了以后在离开罢。”
齐宴安一愣,他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边陲县城,竟然会有瘟疫。
他若有所思,并没有回答沈娆的话,而是话锋一转,“昨日沈姑娘扶我之际,恍惚中,我看到姑娘的腿走起路来有些不利索,沈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
沈娆一愣,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不小心扭到了。”
沈娆也不愿与他多聊,让他晚饭后,歇一歇便早些休息。
灯火昏暗,明明灭灭,鸡还未鸣啼,齐宴安便起身,轻轻推开房门,一抬头,便看到一个身着浅灰短打的男子,眉毛有一道疤痕,一双挑眼在看到齐宴安那一刻,竟也低垂了。
“主子,是属下保护不周到,害主子受了伤,您罚属下便是。”
齐宴安面无表情,摆了摆手,胸口的伤还隐隐作痛,但他并没有怪罪面前这人,只道:“罢了,也不怪你,拾七,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那个叫拾七的人,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李”字。
齐宴安了然,“你先离开吧,别让别人看见。”
“可……这里的环境这般简陋,也不利于主子恢复,为何不随属下回京?”
齐宴安摇了摇头,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带着一丝深意,“既然这背后之人费尽心思的要了我的命,我自然要成全他,让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否则怎么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拾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又被齐宴安叫住。
“等等,我让你查我爹的近况,查的如何了?”
“将军近来一切都好,只是边疆匈奴常来进犯,而陛下所派军饷迟迟未到。”
齐宴安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
“这老狐狸的手还伸的挺长。”
到了晌午,沈娆这才起了床。
这些天她睡的太少,总是还未天亮便起来做事,昨夜她难得睡的这么好,精神头都不错了。
她收拾了一下,又准备再去隔壁村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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