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风话说得有些委屈,可沈娆见他的样子倒也不是真的怪罪她。
江仲书也是金陵人士,当了京官后这才举家迁到京城,江绪风和沈娆也就祭祖时见过了一面,而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噢上次找叔父也是有事相求,所以去的匆忙,便不好打扰绪风哥哥。”
“害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太见外了。”江绪风摆摆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诶,你们这酒壶怎的这么满?”
沈娆和赵青岚自进了这包厢就没喝过酒,两个人对这不速之客都有些无奈,然后江绪风是个没眼力见的,自顾自的说话。
“我都没想到娆娆竟和世子爷认识,这元夕节你们怎么会在这呀?我该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吧?”
江绪风冲着他们俩挑眉,一副好像撞破了什么事情的模样,沈娆怕他误会,解释道:“绪风哥哥别误会,我们只是凑巧碰上了,便一道罢了。”
江绪风瞥了一眼赵青岚,见他那不苟言笑的样子,两个人确实不像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不过江绪风此人很会拉家常,三个没有多熟的人一块也不沉默,不过多是江绪风自己在说,赵青岚并不多搭理。
沈娆虽应和着江绪风的话,可心思还是放在突厥人身上,过了一会,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披着一件黑斗篷,与突厥王子说了些什么,一行人匆匆忙忙地便离开了。
“!”
赵青岚起身,正想离开,而沈娆也是与江绪风道:“绪风哥哥改日再聊,现下还有别的事,失陪。”
江绪风好奇道:“诶诶,怎的这就走了。”
就在赵青岚和沈娆刚离开不久,一个身着品月锦衣的男子,眉眼含笑,温润如玉,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绪风兄实在不好意思,余误以为令父还拘着绪风兄,便没有约绪风兄一道。”
“别提了,我爹也不知怎的,就因为我提了一嘴说想回金陵老家,便被我爹训斥了一番,还不给我出门。”
齐宴安宽慰道:“许是令父担忧绪风兄吧。”
“我有什么可担忧的,都这么大人了,再说我是想回金陵,又不是要做什么,也不知我爹一天天的想些什么。”
说罢,江绪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自己喝着觉得不尽兴,还给齐宴安倒了一杯,“来!今夜陪兄弟我不醉不归!”
“好!”
齐宴安一杯饮尽,环顾四周,“绪风兄这厢房是你订的嘛?”
江绪风摇摇头,说是遇到了自己儿时的玩伴还有静国公世子。
齐宴安抿嘴,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儿时的玩伴?怎的不曾听绪风兄提过?”
齐宴安与江绪风是上学堂时认识的,齐宴安的父亲是常胜将军,常年驻守边疆,留齐宴安与祖母在京中居住。
“对,小的时候在金陵老家住认识的,她爹与我爹是旧友,沈伯伯可厉害了,科举考试的探花郎,后来也不知怎的便被派回了金陵,听我爹说前段时间还被贬去了岭南,可惜,太可惜了。”
江绪风叹气道。
他印象里这沈伯伯一直是个厉害的人,就连他爹之前也是略输一筹,后来他爹不知怎的,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一路升到了现如今的位置。
齐宴安不语,眼神深幽。
元夕佳节,街上摆满了灯花,漂亮极了。
沈娆和赵青岚穿梭在人群中,环顾四周,那几个突厥人也不知往哪去了,一溜烟便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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