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彤彤不抱希望:“像我这么大还没有结婚的,不是精英老板,就是没人要的,前者看不上我,后者我看不上。”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有不小心剩下的人。”
“你还不如说二婚的呢。”孔彤彤提起来就生气:“二婚怎么了,成就定型,不用跟着吃苦,想开点的话还不用生孩子呢,二婚我也不挑呀,可你看怎么着,二婚的我都没捞着。”
“你还说,他老婆活着,又有孩子当借口,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幸好没结婚。”
“我这次找丧偶的,养了孩子还念我一声好呢。”
夏渺渺无语问苍天了,为什么不是一婚的,但想想彤彤的要求,又觉得她真切的不好高骛远了,怎么就没有合适的。
三个人并肩走着。
“你们两个不买一套吗?”
夏渺渺看中了一件连衣裙,上前几步看看质地:“我穿发的T恤。”
孔彤彤赶紧接道:“我也是。大众、普通、不出错,别人问起来还可以说是情怀,多么牛的装X手段!”孔彤彤很得意。
张新巧觉得可能是自己婚了的原因,为什么她现在看彤彤,越看越觉得她像孩子:“明智。”
一位客人抢险选中了模特身上的衣服拿去试穿了。
夏渺渺退出来,跟着新巧继续向她的目标走。
张新巧看渺渺一眼:“那么霸道,不打回去,看她刚才看咱们的眼神。”这里的衣服型号大多只有一件。
“你可以理解成她深爱那件衣服,别人抢你深爱的东西,你能有什么眼神。”
“哎呦,看不出来觉悟越来越高了。”
“能不高吗。”什么挑衅都反击回去,她成什么了,定时炸弹?移动炮楼?危险物品?运输汽油的还知道往车身上写易燃易爆、防止碰撞呢!她是不是也要写上!不写出门就等于碰瓷!纯属敲诈!
“她要是把钱甩你脸上呢?”电视里都这么演。彤彤一脸憧憬。
“拿了就走呗。”
张新巧感慨道:“真是眼界等于高度呀——”
孔彤彤嘟嘴卖萌:“我也想要‘高度’!”
……
秋门校庆的那天赤阳高照、万里无云,好在热浪没有开滚,天气晴朗不沉闷,秋门内张灯结彩,红毯铺路,一座巨大的子孙孝敬的蛋糕伫立在校园的操场上,边缘摆放着无数个不巨大子孙送出的小小心意蛋糕,五彩缤纷、奶香阵阵。
秋门的主干道上,立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篮,红色的丝带上狂风暴雨般的写着赠送人的名字、企业,能容纳上万人的演播厅里,知名歌唱家、流行乐曲人、家喻户晓的明星,轮番献唱自己的歌曲。
就像一位百岁老人的寿典,还是隔壁也住着一位刚办完百岁宴的老人,孩子气的极尽奢华的要把对方比下去的隆重。
夏渺渺在厕所里换上从门口学生手里买的纪念T恤,迎着百年大树上飘舞的丝带,走进洋溢着无线快乐、回忆、美好青春的母校。
她曾在这里飞扬个性、张扬青春;曾在这里觉得手握命运、掌握乾坤;曾在这里脚踏实地、享受荣耀;曾在这里起飞梦想、搭载希望;没有秋门,她就是一个修自行车的小能手。
再回到这里,她三十有二,有儿有女,女总统没有当成、富豪榜上没有位置、只有一腔自己的情怀,它不知悲喜的接纳。
夏渺渺回头。
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是呀,或是想联络感情的,或是带着目的的,或是米粒之光的,或者只是骑着电动车路过,想起这里也是自己的目光,进来只是看一眼的,心情各异,它均包容。
敞开怀抱,给你一方栖息地,即便没有任何可回报它的,还有一番自醒的惭愧。
“在哪呢?在哪呢?出厕所就看不见你了!?”
“大门口。”夏渺渺放下手机,抬手遮着阳光,看着一排排被装点的无比喜庆的梧桐。
孔彤彤跑过来:“人太多了,几步路都看不见你。你知道吗,我刚才还看到几位八十岁的老也有,笑的那个大声,好像学校是他们,的咱们都是陪衬。”
说着学着老爷爷的语气夸张道:“我们的当年……这里还没有公共卫生设施……就几栋旧楼,现在大是更大了,但少了咱们当年的温馨……你听听巴掌大的地方,走几步路就能碰到,不亲近不温馨他们成什么了,现在让他们去试试,四年后学校的学生能认识完,算他们厉害,认识不完就不温馨了。”
“行了,咱们一会说点什么,刚毕业还不得说咱们矫情。”
孔彤彤笑了,这么一想确实哦,转瞬兴奋道:“我们先去那里合影?名人楼?”那里今天肯定聚集着无数的大家,弄不好还有很多学生,等着与他们巧遇,好生出一段知遇之恩,或者不可言说的感情。
孔彤彤想到这点不自觉的笑了。
夏渺渺也笑了,谁说学生们就没有心机了,只是心机颇为幼稚让人看了想笑,沈雪当年为了莫须有的等待能白交四年住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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