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槿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这段沉默最终被铃声打断。
她看清来电后,不满情绪当即涌上脸:“不是说了我在小陈哥哥家里吃饭吗?你又有什么事?”
我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看见错愕的她,对着听筒也是对着周槿本人说
“你不用骗我,我都看见了。”
无声的对峙在我们三人中蔓延,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中来回流转,刚才喝下肚的酒也在胃里沸腾。
我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
“声川你去哪里?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周槿的焦急喊声被我抛在脑后,我差点以为她是在关心我。
出门看见餐厅里人都看向这边时,我才恍然大悟,她只是怕我冲出去丢了面子。
我在公共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过路的人都当我是个醉醺醺的酒鬼。
我半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想不通都要走到结婚这一地步的爱情,怎么碎了一地。
到家时家里都关着灯,换鞋不小心踩着地,脚心传来一阵刺痛。
我蹲下去看,脚底已经被碎片扎穿了,在往外渗血。
周槿把家里的摆件都砸了个干净,正坐在沙发一角,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在餐厅遇见了你的同事,他们说你辞职了。”
周槿话里不带情感,像吐信子的蛇一般令人发寒:“向声川,为什么?”
我没回她,反而摩挲着手里的陶瓷碎片,任由它在我手里割出丝丝猩红。
这是周槿陶艺店开店第一天,我们俩一起做的杯子。
算不上好看,但她很喜欢,摆在电视柜的正中央:“声川,咱们以后结婚敬酒一定要用这个杯子。”
后来这个杯子落了灰,陈舟做的杯子却摆在陶艺店的展示台,擦得锃亮。
周槿把这块碎片从我手里拿过,丢进了垃圾桶。
“今晚上我是发了些脾气,但我是生气你完全不为我们的以后负责,工作怎么能说辞就辞呢?”
“声川,我和陈舟是一起吃了饭,但我跟他就是玩玩而已,如果要挑选一个过日子的人,我肯定还是会选你的。”
她环住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轻声说道:“我是爱你的,声川。所以你重新找工作,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一句句的谎言编织成网,也就渐渐让我死心了,更加加深彻底离开的想法。
“好,我年后就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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