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十三。”
杨天兰眼前浮现一个竹杆似的瘦高个,老十三她见过好几次,他是他们兄弟中个子最高的。虽然他很瘦但身上全是肌肉,弓马娴熟,可以百步穿杨,在围场上是一把好手,熟读兵书,是一个能带兵的阿哥,这一点上九阿哥是比不了的。老十三有一个外号叫拼命十三郎,这个号是新得来的。最近大家都私底下这样叫他。原因是木兰狩猎时,一只白额吊眼虎 越过侍卫向康熙皇帝扑过来,胤祥为了护驾,手持一把短匕首 ,不顾一切地冲向猛虎。全然不顾危险。这时老十四急中生智将手中正玩着的火球投向猛虎,猛虎看到火球吓了一跳,就吓退去了。康熙皇帝大受感动,当着众皇子们紧紧抱这胤祥问他有没有伤到,又赞道“为了保护朕,为了朕的江山,连命都可以不要,《水浒传》 中有“拼命三郎”之说,今朕就封你个“拼命十三郎”!”拼命十三郎之称由此而来。这个典故是老十四说给她听的,不外呼是愤愤不平而已,因为老十四他在护驾中也出了大力啊,如果不是他的急中生智,老十三一个独自能不能杀掉老虎,还不一定呢。老十四觉得在围场中老十三大大露了一回脸,心里很不是个嗞味。
虽然见过几次,杨天兰和老十三并不是很熟,说过几回话而已。感觉十三这个人,是一个很多面的人。在某个方面,老十三是一个社交的高手,圆滑而世故,老于世道。和群臣那是称兄道弟,不管是谁,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和人深谈到私事,说私房话。叫谁也不用叫名字,多叫别号,绰号,还多是别人不知道的,听者觉得好玩,受者也觉得亲切。这种功力,是很适合做公关的,要在现代肯定是一个业务高手啊。她就看到过老十三和人拼酒,那一个豪爽劲,真正的,让人大开眼界,不用小杯,用大碗,一碗又一碗,喝了还不红脸。还没人能喝过他的。老十三认识的人也很广,三教九流好象都说得上话,他也是一个没架子的人,说着话就勾肩搭背上了,笑语连连,妙语是一个接一个。她也见过他一个人的时候,很静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神态就好象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深沉若水,若有所思这到和他四哥有一点象。但那种神态里多一份莫落在眉宇间和英气相纠缠到有一股别样的风味。和四阿哥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象是一个真正的弱弟,凡事会讨四阿哥的主意,就算是他已经拿定主意的。
和四阿哥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安静而平和的,所谓的侠气这时全部内敛,如果说老十四和四阿哥不是亲生的同母兄弟,杨天兰会信,因为他们总是别扭的,但如果说老十三是,那么恐怕没人会反对这种说法。因为他们太合拍,就象是同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一样。
和九阿哥谈独自远行一段时间是一件有一点难以操作的事。虽然她并没有义务要跟他报告,但这句话也只是在心里理性的分析而已。很多事在事实上并不象脑里想的那么简单。人情要讲,世故也是要讲的。她现在平白无故的住在人家的府里,不管你怎么想,这种情份是特别的,对她杨天兰而言也是有一点心里份量的。她杨天兰上班算起来也有十年了,大学毕业,就飘在外地工作,父母都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会独自安排自已的生活,习惯了什么问题都自已解决,其实出了问题,一时很难找到人帮把手。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出现过半夜漏水,不会换灯泡,出门没带钥匙等种种糗事,也遇到过发烧40度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人理的惨状,她也就过来了。后来有了男友,虽在男友JOSON的房子是大户型,楼中楼复式设计的,且在寸士寸金的地方,但她从来也不在JOSON的家里过夜,总是JOSON屈尊降贵跑到她的小户型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来。对她来讲她家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才是她的窝,是她一手一脚赚来的她的家,再贵的地方也比不上这里。她不高兴的时候会喊JOSON要他GET OUT!JOSON会无奈的从她的小窝里落荒而逃,她则会重重的关上她的门。
都市里的人越来越冷漠,如果有人问她,她对门住的人叫什么?她会说她不知道,因为鲜少来往过,就是遇到也只是有礼貌的一笑而过。杨天兰她是独生子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一直理所当然的以自已为中心,只会照顾到自已的需要,只关心自已的心情。忽然一个人,一个外人一直给她温暖的话,不管再男人婆的女人,也会觉得感动吧。她当时就是这样喜欢上JOSON的,不是因为他的事业有成,不是因为他家楼中楼的大房子,也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只不过因为这个人高马大的JOSON会做一手的好菜,如此而已。而且他只为她做!让一个老外做道地的中国菜,是很难为一个人的。他为了做出她们家的口味,还专程一个人跑到她们家里去跟她老妈学,她就看上他这一点了。同理,九阿哥对她的紧张和温暖,使她这个因时空错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的女人,感到了一种有家人关心的温暖,这种温暖让人无法去忽视它。但要接受这种温暖需要莫大的勇气,不论在道德上还是在情理上还是持续性发展的基础上。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美色当前,多半会为之吸引倾倒,谁也不是柳下惠,柳下惠这种人只不过是特殊的人种而已,不太现实。为什么各种明星会大行其道,多半是因为他们满足了人们对美色的各种幻想和诉求。明星且不同于平常人,如果你直勾勾的看一个普通人,无分男女,那么大家多半会认为你不正常,或是色狼。明星是上至贵族下至小市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和评头论足与八卦的。重要的就是光明正大四字,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盯着你的偶象看上个半天,也可以坦然的去收集有关的所有信息。可以为看一场演唱会排队买票等上半天,有财力的可以包机去偶像拍戏的地方去探班,只为了看上某美男美女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杨天兰为了告知九阿哥她会出门一段时间的事,刚踏九阿哥住的院子就看到了一副美男春睡图,杨天兰就是再坐怀不乱,也大饱眼福,口水都快流了一地。这个院子里有一架紫藤,盛开的形如瀑布、淡淡紫色、美若云霞的紫藤花,一串串的紫藤花好似熟透了的葡萄挂在枝头;有着一朵朵小铃铛似的花骨儿,这是一种难以忘却的美景。在杨天兰看来,比紫藤花更美的美景在紫藤花下,九阿哥的头发居然披散着,四下飞散着,还有一点湿的样子,兴许是刚洗了头吧,头发有洗过的蓬松,毛毛的。古人的头发都很长,终身也不剪发,能不长吗?洗一次也就特别的不容易。以前觉得这种月亮头大辫子是中国自古以来最难看的发型,但再难看的东西也要看它在哪一位的身上,就象是同一种制服,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有不同的模样一样。生的美的人,不管是怎么难看的发型也会有时尚的感觉。九阿哥的脸是那种中性的美,这种美只是中性而已,并不阴柔,这种美无论在古代或是现代,都是美男一个。九阿哥也许是看书看累了,睡着了,几页书翻着,搭在腿上。这种状态是全然放松的,他的睡脸就象是天使一样让人顿生亲近之心。想是午后的阳光正好,九阿哥睡在半斜的藤椅上想是正利用阳光来烤干他的头发。古人一向讲究男女有别,这种纯家居的状态一下子跳到杨天兰的眼前,的确是让她十分的意外,这种场景如果不是她误打误的跑过来,的确是不容易看到的。她知道多看不合适,但她确实是移不开脚步,因为美色不看不是太可惜了嘛。
微风轻拂,一阵风吹过,吹起一阵紫色的花雨,细小的花絮落在地上,也落在九阿哥的身上,九阿哥穿着一件青绿色的衫子,绿底的衣服上,落着淡雅紫色的花,让人赏心悦目,这种色彩的交映,淡得让人温馨;雅得让人舒心。忽然一两片花絮掉在了九阿哥的脸上,九阿哥浑然不绝。杨天兰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拂下九阿哥脸上的花絮。手刚触到九阿哥的脸,九阿哥有所警醒的用力的扣住了杨天兰的手。
偷看人家,还想摸人家的脸,被人抓个现形是什么感觉。杨天兰虽然没有镜子看到自已的脸,但相信她的脸一定红了,因为觉的热热的。她表现的象是一个色狼,如果现在有一条地缝,她会毫不犹豫的考虑的钻进去。九阿哥看见是她,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她要做什么。
杨天兰讪讪的说了,也不避嫌的替他拂了下来。
九阿哥到也不介意让杨天兰看到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只问她怎么来了。
杨天兰结结巴巴的说了。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天兰一直偷偷看着九阿哥的脸色。
九阿哥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很有点伥然的样子。
他显然是在考虑怎么跟她说,一直在想着。
杨天兰经过思索把原因说的很充分,当然她没有说还有几个人要一道去,只说和马利埃一快去,说和四阿哥一起去不是找死吗?
她有一点可怜兮兮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终究仍是不太愿意杨天兰离开这么久。
他拉着她的手道“你真的想去吗?”
杨天兰点头。
九阿哥叹道“一直想和你一起去游,上次也没去成。觉得不舒服。你一去就要去哪么远的地方,这让我不放心。我………”
九阿哥是矜持的,这是一种贵族式的婉约,是难以启齿,只能意会的感觉。看着九阿哥深遂的眼睛有些话不用说也能感受的到。他的担心,他的不舍,他的
他为什么不命令式的要她不要去呢?
可他终究没有说。
如果他说了呢?
他说了,她就不去了吗?
不然。
但她这次是决定要去的。只能让他伤心了。
三天后集合那一天,杨天兰准时准点来到了。她拉来了马利埃和她一同同去,是自已人,大家有个照应嘛。
她和马利埃都一个背一个小小的包,她的原则是银票多带,出门没有钱是不行的,也是无趣的。她专门换了100两的碎银子、铜钱,银票虽好,就如当代的支票,信用卡,好用,但在小地方,也有不好用的时候,这时候碎银子就派上用场了。马利埃还做了二大盒吃的准备在路上吃,这种出发前是紧张和兴奋是少不了的,那个劲头,就好似以前春游一样。
到了目的地,杨天兰一看集和的人员有点傻了眼,这种阵容也叫微服,整个一个大旅行团。她问了四阿哥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四阿哥回答,只有他和他弱弟而已。敢情眼前这一票人都不是人了。四阿哥这边的人马,除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外,外有四个男仆,一个女仆,一个是老熟人戴总管,别一个是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最醒目的是,面如冠玉那位后背上斜背一把古朴长剑,除了戴总管,五个男女仆人均是一身短打,包袱里都挑着大刀,杀气重的很。最让人张大眼晴的是队伍里还有一个红衣黄帽的喇嘛不知是准备干什么的,如果加上马利埃这一个洋和尚土洋都有,这到也十分热闹了。在现代十个人即可成团,现在他们一行十二个人,如果目的不计的话,到真成江南旅行团了。
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讲着什么,见她来了,对她笑道“你怎么这样就来了?”
杨天兰没好气的挑起眉道“那要怎么来啊?”
杨天兰仍是平常女装打扮,一身家常衣服。这是与汉人女子二节穿衣上衣下裳不同的连身旗装;但她的衣服又与时下旗人女子直筒筒的旗装衣式显不出身材的衣服又有所不同。她的旗装设计的略有点收腰,袖子有一点喇,有旗人的风味又有一种南边的楚风在里面,楚地是她的故乡啊。领子上也所改进,穿在身上是很大方,又活动方便的,妩媚而利落。在色彩的运用上更是用现代的色彩观念进行了搭配,由于要出远门,她并未穿好质?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