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兔耳少女的身边,叶符注意到了一小片被烧焦的碎片,虽然被烧得只剩下这么一点,但叶符结合兔耳少女的身份和这里的地方以及那块碎片,大概能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推测。
要是没猜错的话,碎片的原型应该是武装部队配备的盾牌,眼前的少女应该是在战场上捡到这面盾牌用来抵御火焰和冲击波,只不过面对爆发的火海,虽然身处于外围,但余波的破坏力还是超出了盾牌的上限,没有了盾牌的防御,所以少女就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叶符并不知道眼前的兔耳少女在之前就已经躲过了一次死亡,只不过幸运没有一直眷顾她,这一回少女再次要步入了冰冷的死亡。
大概推测出怎么回事的叶符便失去了兴趣,至于这位要挂掉的兔耳小姐,他好像也没有那个立场去救。
毕竟认真说起来双方还是敌对关系,而且这一切也是叶符亲手造成的,所以救命的话就算了,谁知道救下来后她会不会马上给自己来一枪,除非给他一个理由,否则他是不打算救,战场上死人是很正常的。
而且叶符要是没记错的话,幻想乡这个世界里的武装部队并没有所谓的感情和自我,说白了就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人形兵器,他虽然是宅并且咸鱼,但可不会因为单单的外貌而做出不符合自己性格的决定。
如果是有一段相处的时间,就算是没有感情的人形兵器,叶符也不会这么淡漠,可眼前的这位和他只有敌人以及陌生人没有加成的双重身份,现在抓着自己的裤脚说不定是还在执行歼敌的命令。
要说例外也不是没有,叶符记得幻想乡的那只受兔就是武装部队出身的,全名是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和其她的武装部队的人员不同,她就是一个有着自我和有灵魂的月兔,像正常人那样会哭,会笑,会愤怒,会难过。
如果是那只兔子的话,叶符倒是不介意救一下,顺便摸摸那对兔耳朵来验证一个问题,他以前上网冲浪的时候有看到一堆的车万厨,在讨论关于铃仙的耳朵究竟能不能拆下来的问题。
现在他面前虽然有一只受伤的月兔,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总不可能这只月兔就是那只受兔吧,不可能的。
好难受,好痛苦。
好冷,好暗。
已经要死的月兔小姐身体虽然无法动弹,但精神方面却有些活跃,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的时候吧,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痛楚,那种要将人逼疯的疼痛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
纯粹而又冰冷的黑暗正侵袭着她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五感会一点点的消失,才刚经历过这种体验的月兔小姐自然明白她又要死了。
不同于其她的同胞,作为有感情的月兔小姐是能够理解死亡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可怕东西,面对死亡她会害怕,她无法想同胞那样毫无波动的接受。
而正是因为这份害怕导致她有着强大的求生欲,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她想要逃跑,而不是做出送人头的举动,即便知道作为逃兵被抓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她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以后的事情。
死亡是如此的可怕,自己的大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战场,逃离月球,月兔小姐是努力的这么做,但神明并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面对那毁天灭地的火海,没有多余时间用来逃跑,而且身体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只能随手从地面上捡起一面有些残破的盾牌挡在面前,尽可能的缩卷身体保护自己,而接下来她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自己稍微有点感知的时候,身体已经彻底的动弹不了了,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哪怕乖乖的躺在地面上也无法止住疼痛,空气和地面的高温使她的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如果能做出哭泣的动作,她早就哭了,实在是太痛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神志模模糊糊的月兔小姐发觉有人路过自己的身边。
不想死的她压榨身体里仅剩的力气伸手抓住,自身运气似乎又变得不错的她确实抓住了某个东西,而那个人也没有挣脱她最后的这点举动。
这让月兔小姐十分的感动,或许她还是有机会抢救一下,但可惜之后就没有了,既没有出手相救,也没有直接抹除她最后的希望,就这样一直让自己抓着。
五官的感知慢慢消失,这让月兔小姐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于是她打算发出求救,哪怕自己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但想要活命的她就必须这么做。
打算站起来离开的叶符,突然停住了这样的举动,原本移开的目光重新放在了这位月兔小姐的身上。
“。。。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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