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知这国师深得陛下重用,早些年便跟着身边,如今,他的话就是圣旨,不过国师今日的装扮甚是诡异,还有手上抱着的白色纸娃娃,这等晦气之物,怎么出现在寿宴!
大伙对国师敢怒不敢言,但仙首不一样,除非陛下开口,才有资格与他谈上两句,可陛下开不了口。
国师噗呲笑道:“仙首大人真会说笑,大人想坐何处,自然是大人的选择。”
鹤承渊放下茶杯,抬眼望去,“看来,是割了。”
国师脸色大变,嘴角抽搐。谁知道这仙首一丝面子不给,直言直语,一点弯子不饶。
“仙首大人有趣,陛下近日身子不好,声音台下自然听不太清,我这才帮陛下复述一遍。”
鹤承渊笑而不语,不再多言,细细品茶。
沈知梨注视着他,他怕是已探出了什么来,上来就这般,倒把国师打了个猝不及防,失了阵脚。
感受到她的目光,鹤承渊转过眸来,那赵小姐娇媚含笑,为他夹菜添茶,嘴中喋喋不休,身子都快扭他怀里去了,他不推开就算了,居然垂眸瞧了一眼,又似笑非笑望向她,仿佛在挑衅。
他端起了赵小姐倒的茶,放在唇边喝了。
行吧……他就是在挑衅报复她。
沈知梨:“……”
清脆的掌声从皇位边传来,她侧首看去,国师的手并没有动,那是谁鼓的掌。
蓦地,她发现国师怀中的纸人右手动了下。登时,汗毛竖起。
她的位置离的近,细微的动作容易捕捉到。
国师盯住她,沈知梨慌忙移开目光。
“陛下说,寿宴开始。”
大臣端起酒杯,异口同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知梨留了个心眼子,抬袖饮酒时,酒水偷洒在桌边,成了影子,可是有些怪异,这方法与之前的都不相同,似乎就是普通的影子,并非为白色,难道是因为没入影场的原因。
那何为影场,又如何打开……如何分辨。
国师拂袖道:“尽情享用。”
琵琶声惊绝拨响,乐曲荡漾,歌舞升平,一片祥和。面前的金玉盘碗摆满佳肴,不可离坐,却是能与旁桌致意闲谈。
沈屹州发现她的怪异举动,酒水一个劲往脚下泼,他默默端杯喝了口,“不用试了。”
“嗯?”沈知梨停下手,“他又和你说了?”
“是啊,说你绝对会往脚边泼酒,这小鹤怎么那么了解你?那可是仙首,不是你能随意消遣的人,要对别人负责你可知?”
沈知梨杯子往桌上一放,“负什么责,没看人赵千金已经窝怀里了吗?”
沈屹州:“我还真没看见,倒是看见你牵着景宣王的手大摇大摆走人面前炫耀。”
“那他喝了赵小姐倒的茶。”
“你没喝景宣王倒的茶?”沈屹州给她倒了杯酒,“你自己都没做到,分不清界限,为何强迫他所行所举?”
沈知梨语塞,“……”
“小鹤做的不错了,至少从未碰过人家,你看看你,小鹤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说你摇摆不定,喜欢戏耍人,住一块了都不对人负责,让人做侍从,你很缺侍从吗?”
“???”沈知梨哑口无言。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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