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抓抓头发,小跑追赶,“夫君,慢些慢些,我追不上你。”
他顿住步子,回眸。
哪有一丝泪意,满是笑意融融,俯身抱住她,转了一圈。
女尊国,只有士族家的正夫才可被称作夫君,其余侧夫小侍都是侍郎;而民间正夫,则称夫郎,其余小侍都是贱侍。
他不会给她纳小侍的机会。
“妻主。”他贴着她的耳边唤她,“妻主,妻主。”
李宣雾向来任性大胆,身为男子,竟敢仗着比她高,将她抱起来转圈圈!
徐青沉整理了下衣裳,虽然飞起来挺爽的就是了。
“听到了,听到了。”
他又挨着她的耳边,李氏一脉相承的高鼻梁,抵着她的耳畔,“妻主,今夜我们便洞房吧。”
他轻轻啃噬她的耳朵。
他好哄得很,徐青沉总是忍不住怀疑,他每次生气,是不是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她主动跟他贴贴。
徐青沉推开他,搔搔耳朵,“你以前,从来不学三从四德,夫容夫德夫功吗?每日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动不动就化身为开屏孔雀,散发着浓郁的求偶信息素。
“学了,都学了。妻主今夜便能检阅一番。”
徐青沉塞住耳朵,“你在拿什么考验读书人呢?”
李宣雾贴着她的脸,亲吻她的眉梢,眼角,唇畔,“功名利禄,美色财气,为夫都有,妻主经受不住哪项考验?我尽予你。”
徐青沉叹口气,又满脸洋溢着笑,拉住他的长发,咬上他的唇,发自肺腑道:“我俩实在天生一对啊!”
“妻主所言甚是。妻主此生与我最相配。”
……
不知不觉,日暮西沉。
虽说要等到乡试后,再办婚礼,但今夜的宅院还是被装点得喜气洋洋。
红绸遍地,落光了叶子的海棠树都被插满了帛花。
烛火摇晃,人来人往,皆一团喜气,极尽奢侈靡费。
徐青沉趴在窗前,晾着洗过的头发,享受着奢靡生活的滋润,微微眯起眼睛。
重重帷幔后,卧在床上的新郎,久等不来他的新婚妻主,拨开帷幔,圈住了窗前的女子,“妻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徐青沉回头,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好啊。”
金榜题名,春宵一刻,她现在的爽朗,可以照亮夜空。
浴袍松松垮垮,秋夜的屋内早早摆好了火盆,金贵的无烟银丝炭缓缓燃烧着。
李宣雾摸到了妻主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直直吻入了她口中,深深抵着她的舌根处,滚烫的体温相贴,紊乱的呼吸碰撞,水声暧昧。
“你的力气真大。”徐青沉喘息着推开他,反身将他按在窗边矮榻上,膝盖摁住他,爬上他,指尖插入他松散的发间。
李宣雾仰着下颌,追逐着她的指尖,又迎着她的目光,狐狸般的眉眼含情,握住她垂落的发丝,令她垂头,含住她的唇,“是妻主太娇弱了。妻主是我平生所见,最娇弱的女子。”
徐青沉被他吮得轻呼一声,别开脸:“我这天天伏案苦读的书呆子,和你这弓马骑射都不误的大家公子如何能比。”
大家公子的腰肢有力,一双长腿也有力地缠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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