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禾再次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迈着优雅的步伐出了门。
大门口,尊贵奢华的劳斯莱斯静静伫立,车身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宋槿禾款步走近,拉开车门的瞬间,才发觉车内已端坐着陆枭。
毋庸置疑,又是陆家主的精心安排。
宋槿禾心中微微一动,却未过多在意,神色平静如水,坐了进去。
随着车子驶动,路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如潮水般涌来。
光线忽明忽暗地洒落在二人身上,像是给他们披上了一层迷离的薄纱。
然而,车内的气氛却似被一层无形的坚冰所笼罩,寒冷又僵硬。
宋槿禾微微侧目,望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陆枭则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寂静无言。
唯有车轮滚动与发动机的低鸣声在这狭小空间内回荡,诉说着无言的尴尬与疏离。
良久,陆枭那线条刚毅的嘴唇才微微开启,声音冷硬得如同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你到底怎样才会离开陆家?”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宋槿禾,似要从她脸上寻出答案。
宋槿禾面色沉静如水,仿若未闻他话语中的厌烦与不耐,“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死。”
她的回答简短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车内愈发紧绷的气氛。
陆枭像是被她的话击中了要害,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骨节分明的手在霓虹灯下渐渐握成了紧实的拳头,关节泛白,“你那么盼我死,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是顺承师父之命来救你的,别太高看自己。”
宋槿禾的目光依旧平视前方,不曾有丝毫偏移。
“然后呢?”陆枭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地质问,“你师父就没有告诉你不可以插足别人的感情吗?”
宋槿禾抬了抬下颚,眼神平静得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师父说你是我的命中注定,这辈子除了你之外,任何男人都会被我克死,你现在不喜欢我,我能接受,要想我离开陆家的话,你得先死。”
她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让陆枭一时语塞,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与车外喧嚣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枭拳头紧到指甲陷进肉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得更高。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宋槿禾,“你别妄图用这种荒谬的理由来破坏我和温然的感情,我认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宋槿禾微微皱眉,她本就对陆枭的执迷不悟感到厌烦,此刻见他如此坚定地维护沈温然,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火,“你以为你所谓的爱情在我眼里有什么分量?不过是你被蒙在鼓里的一场闹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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