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因无法言语而满是无奈与纠结。
随后,它转身几个纵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宋槿禾缓缓站起身,静静地站在路灯下,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心中却满是疑惑。
片刻后,她转身看向陆家别墅。
先前的柔弱与迷茫瞬间褪去,傲然的气势如潮水般回归于她的身上。
不管在别人面前她的性情如何变幻,在陆家人面前,她是真的一点都给不出好脸色。
那是她对陆家复杂情感与立场的一种本能坚守。
……
陆家主下葬之日,阴沉沉的天空仿佛也在为逝者默哀。
陆家庄园里,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黑色的轿车如长龙般排列在庄园外的道路两旁。
宋槿禾身着一袭素色黑衣,表情肃穆地站在灵堂一侧。
目光偶尔会扫过那些前来探望的人们,其中有陆家的远亲近邻,也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他们或满脸悲戚,低声啜泣,或表情凝重,默默行礼。
陆枭也在早上回来了,此时正双眼红肿,机械地跪在蒲团上,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那模样,当真是孝顺极了。
沈温然也来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竟然只是伤到了一些皮外,还真是命大。
此刻就在陆枭一旁假惺惺的抹着眼泪,时不时用余光偷瞄着陆枭的反应。
只是那精致的妆容在这哀伤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陆微忙着招呼前来的宾客,她虽努力维持着镇定,红肿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哀伤。
她轻声与宾客交谈,表达着感激之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尽显陆家的教养与风范。
她应该是陆家最伤心的人了。
陆鸣身姿挺拔地站在角落,眼神深邃而平静,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偶尔会与前来慰问的重要宾客简短交谈几句,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沉稳与内敛。
不多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走进灵堂。
他是陆家德高望重的长辈,人称陆伯。
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岁月的沧桑在他身上尽显。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灵柩前,凝视着陆家主的遗像,眼中闪烁着泪光,嘴唇微微颤抖,“老弟啊,你这一走,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心里空落落的。”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投去敬重的目光,灵堂里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哀伤的气息。
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白色的挽联轻轻摇曳。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陆家主走了,陆家也不能没有个当家人呢,你们陆家是把所有股份都传给大少爷了吗?”
坐在一侧哀伤的陆夫人闻言忽然站起,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宋槿禾,而后言语坚定道,“我老公虽然走了,但我还活着,陆家的一切应该由我说了算,我现在就宣布,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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