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茶?”道痴问他。
古巴那伊摇了摇头:“不,我们烫一壶好酒。”
“你刚才不是说酒难喝?”道痴不解地看着他问。
古巴那伊笑道:“用来消愁的酒,难喝,用来庆贺新生的酒,滋味就不一样了。”
看着老和尚一脸认真的样子,道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刚才说跟酒一样难喝,却还是喝了,这会儿又道消愁酒才难喝。”
“所以,老和尚刚才在发愁?我以为到了你这境界,已经没什么烦心事了。”
“老衲啊,也到头了。”古巴那伊云淡风轻地说道。“今晚在此跟两位谈心论道的。”
“其实是答应了一位故人,在老衲弥留之际,再做点事情。”
“方才感叹,是因为老衲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还是坏。”
“这选一个还是选众生,难选,对一人好,还是对众生好,同样难选。”
“做人本来就多犯愁。”道痴道。“我要是有机会做人,一定做个自私的人。”
“对我自已好就行了,那管得什么芸芸众生?”
“他宁观愿意做天下的救世主,是他清高,与我无关。”
古巴那伊点了点头:“如何活,是自已的事情,该自已做主。”
“没人求着你去当救世主,也没人求着宁观去。”
“所以你们最后怎么活,都是自已的事情。”
“老衲还是那句话,随心,随性。”
“话说到此,年轻人,今天是你的新生。”
“道痴这个名字,不适合你,那是宁观的痴,不是你的。”
“生而为人,是该有自已的名字。”
道痴欣然看向古巴那伊:“那就烦请大师赐个名号。”
“等等,新生是什么意思?”苗琪琪赶忙问。“大师,您不会同意他占据阿观的身体吧?”
古巴那伊看了一眼道痴,却俩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笑什么?”苗琪琪不解地问。
“你还没明白吗?”古巴那伊道。“他啊,已经释然了,对宁观的身体没有想法,对宁观没有仇恨。”
“他也就可以做他自已了。”
“本来也没什么仇。”道痴挠了挠头说道。“否则我也不会总帮他。”
“大师说的没错,只是对死亡的怨恨,对生命的渴望让我就是没仇都要找点仇恨出来罢了。”
“现在我还有什么脸这样?”
苗琪琪急忙擦干眼泪:“这么说,你不会再占据阿观的身体,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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