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穿黑袍子的人忽然大喊了一声:“冯德元!”
“啊!”冯掌柜无意识的回答。
就这一声,只见冯掌柜扔了手中的马缰绳,手里亮闪闪的宝剑瞬间掉落在地,宝剑可是他的命根子!从来就是随身携带,寸步不离,丢弃不要了!再看他身体僵直不受控制的从马上掉落在地,然后直接起身奔着两个纸片鬼差而去,我离他最近,赶紧下马去拉扯,只是碰着衣袖的边际,他如同一缕清风,迅速与我插肩而过,我焦急的喊道:“冯兄长!冯兄长!干嘛去啊!丢下我们不管了吗?也没穿外衣,夜里风大多冷呀!”
“冯兄长!冯兄长!你们大概搞错了,他不是犯人!我们是过路人!”伙伴们焦急的喊着。
大家喊了无数个冯兄长,他如同没听见呼喊,跟随穿两个鬼差后面头也不回的走了,只见白袍子人将铁链子套在了他的脖颈上,我心里着急,黑蛋说:“快追!要么就没救了!”
“追啥呀,到寿路了,还能追回来了吗?完蛋了,死定了呀!”源头带着哭腔说道。
“别嚷嚷了,你俩别掉队跟上,不能这么眼看着将冯兄长带走!只有他没穿衙役袍子,是将他当成罪犯了吗?”黑蛋声音嘶哑的说道。
“别追了,再把咱们搭进去,他死了,咱们还能给他陪葬是咋的?”源头勒住了马缰绳。
“你还有一点良心吗?冯兄长是护送咱们才来的,要么能出这等事情吗?快跟上,别拖后腿!”小强回怼道。
“急也没用处,该着死,在家炕头上也得死,其实我也心痛!黑白无常还管他在哪儿?管他是谁?其实我也心痛。”源头抹着泪水。
“怕……怕……我害怕,我不往前走了,鬼魂吓死人了,你们走吧!”一直闷不作声尼娅一时间不知所云。
一个女生见到“脏东西”害怕是正常的事情,别说尼娅,男人见到这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也是双腿发软,生命毕竟只有一次,何况大家都是花样年华。有时候开玩笑说,生死无所谓,那是茶余饭后闲谈,倘若死亡降临,又有几人不怕死?
“你俩个能不能别说话了?你们可是真难管理,愿意哪去哪去吧,赶紧走人!”小强非常恼火。源头、尼娅被小强吼了几句,悄无声息的跟随在后面不再言语了。
两个鬼差走得飞快,似乎有鬼旋风刮着冯掌柜行走,白光渐行渐远,马着实追赶得吃力,说是走,比跑还快几倍,脚前脚后的事儿,刚刚看到一点影子,随着暗夜飘过的凉风,隐约能听见铁锁链子的哗啦声。倘若不是那鬼差的招魂牌子的光亮,大家直接会迷失方向!
伙伴们不敢离开视线,生怕跟丢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一个知道路的还被抓走了,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情都能遇上,安排得倒是好,去京城看看师姐,顺便再看看落难的太子,本想快些回来,毕竟这片土地不属于我们!
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真是超乎想象,简直太离奇了!
原想遇见马仁兄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可是住个客栈尼娅无故失踪,接踵而至竟然牵连出了凶杀案!郑发财戴着人皮面具行凶杀人,那个人皮面具是模仿我的肖像做的,我招谁惹谁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归根结底路通这个假道士害人不浅,杀害众多无辜妇女这还不算,还想嫁祸于我!真是可恨至极!
这会又搭上了冯掌柜,要说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为何不由自主的答应了一声?真想不明白,真是阳寿尽了?不能自主!我一时间心痛不已。
一边追赶,的确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了,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冯掌柜早不到阳寿,晚不到阳寿,偏偏这个档口,将他捉走,还直呼他的名字,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令人出乎意料!
不是黑白无常,又是何人?据冯掌柜讲,离宁古塔不远了,在这离家甚远的地方,谁能知道冯德元的名字?苦思冥想找不到任何答案,最终一个人的名字在我的脑海里打转转,那就是路通!只有路通才知道冯掌柜的名字,因为路通经常在冯家客栈留宿,是路通吗?那两个纸片鬼差又是怎么解释?这可是满清朝代,没有任何机械化的代步工具,这些又是怎么做到的?真的是路通在捣鬼?这个恶贯满盈、罪大恶极的家伙。想到这里,只好叮嘱大家,说道:“一会赶上俩个鬼东西,假如叫谁名字,千万别答应,不管用的什么迷心术,答应又被抓走了怎么办?”
“大岭说得有道理,夜间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千万别答应,否则后果很严重。”黑蛋沉声道。
“小时候不就学过鲁迅先生的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那个美女蛇专门夜晚叫人的名字,答应了就会来吃那人的肉。”小强加以补充。
夜晚,风吹得路旁的草木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草丛之中走动,不知道是看眼花了,还是那俩鬼差弄出来的什么西洋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尽管马儿跑着带着风声,伙伴们的对话还是听得清楚,也许在危难时刻,大家精力格外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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