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不停的摇头,紧接着那三位助手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我心里一沉,坏了!那会女护士就这样摇着头,不就出大事情了?这样的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试图想起来,可是手脚被死死的按着,怎么也难以挣脱。
果然那个主刀老医生拿起了锤子,只见伤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老主刀医生用锤子敲打几下,我有生以来,哪经历过这些,还以为怕出血过多,帮助止血!
哪曾想那个老主刀医生又拿起了刀子,在伤口上面的部位划了一圈,拿出了剔骨的架势,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叫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大叫起来:“啊!妈呀,啊!”
听见我的叫喊,外面的砸门声更加急迫。
这时主刀医生拿起了那把锯子,这个手术别说何等的痛,全过程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真是吓到半死!
主刀医生用锯子吱吱嘎嘎的锯着我的腿骨,我失望至极,这回全完了,以后就会变成独腿男生了!
真应验了小强那句不服住姥姥家,这哪是水土不服啊!这是拿身体开玩笑,到这时,叫我怎能不后悔,想想老龙王倚仗着自己是老红军、老革命者,也太自私了,你儿子在小青山村净走螃蟹步,横着混世界,遇到什么状况就来找我跟小强,这会又搭上个黑蛋!老支书更可恨,叫我们学雷锋,他是老翁打围——座山喊。
到这时候了,后悔还有用吗?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我没命的喊叫:“小强!黑蛋哥!江岚!快来救我!”
倏地,门外透进一股凉风,手术室大铁门被砸穿了,伙伴们手持铁棒闯了进来,小强拿着大铁棒朝着主刀医生的后脑勺就是一棒,主刀医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三个助手一见蜂拥而上,黑蛋拿着大铁棒用力砸向其余的三个医生,这几个人力大无比,抓住黑蛋的铁棒如同撅个柴禾棍子,一下就弯曲成了U字形状,黑蛋见状大喊道,“快跑!快跑!”小强身材魁梧,跟三个医生硬碰撞。小强、黑蛋跟三个医生打在了一处,我腿部的伤口不但没减轻,硬生生的被挖下一块肉去,一时间血流不止。也怪我无意识中的一句话:“恳求护士姐姐联系医生为我做手术,将腿部烂肉剔除,要么我的腿保不住了。”也许这句话语是后面强制手术的导火索,现在真恨自己的一张嘴,怎么会无故乱说话呢!
“江岚小妹快点帮助大岭,他腿痛得厉害。”江岚在帐篷外看得不知所措,听见黑蛋的喊声,似乎反应过来,赶紧进门搀扶我,将裤子帮助我穿好,腿痛的厉害,血流不止,幸好没有割到动脉,想想我也是命大之人。假如被主刀医生割断动脉,一准死掉了。江岚递给我一把斧头防身,然后随手从工具车上拿了一把钳子和一根粗铁丝。
然后搀扶着我,从门洞口处爬了出去,“小强哥、黑蛋哥别恋战了,快跑吧,跟他们能打出什么名堂!一群疯子,简直是一群行尸走肉!”江岚催促道。
“小妹,可别高抬他们啦,他们并非血肉之躯,咱们遇到的是僵尸呀!”我失望透顶。
“唉!真是点背,这几天总是遇见脏东西,心想着是一件好事情,可是这些异类简直是不可理喻,看着是白衣天使,一点人事不干!”江岚怒气难平。
看得出来,小强和黑蛋是在掩护我们逃跑,江岚看我的腿部的伤口不但没好,而且弄得血肉模糊,伤心得哭泣起来,一见没人追赶,她怕我失血过多,便用粗铁丝在腿部伤口的上方拧紧,江岚说道:“快点,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江岚一会就回来了,原来她到那个房间去拿拐杖去了,又拿来了一盏老提灯。
江岚将一副拐杖夹到我的腋下,这个女生临危不乱,这总比搀扶着走要快得多,我俩来到了院子里,江岚将马车牵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个大皮鞭子,搀扶着我坐上马车,说道:“大岭哥咱俩先走吧,整好车老板子不在,就别等小强哥和黑蛋哥了,将你送出一段路程,回头来接应他们。”
“江岚小妹,还是等等小强和黑蛋哥吧,将他俩扔到这里真是不放心,你不知道,那三个医生力气大的很,不能小觑。万一将他们拖回去,一定会非常惨的。”我忧心忡忡。
“将你送到安全地带,再回来接应他们,要么你这腿也不行,总用铁丝捆绑,血液不循环,时间过长腿会废掉了,到了汽车那里有消炎药物,涂抹上应该好些,一会哪里有凉水弄些,得尽快止血才行,咱们快走吧。”江岚极力劝说。
她唯恐我的腿真的残废了,也担心小强和黑蛋,此时也是模棱两可。
江岚用力打了辕马一皮鞭子,辕马挨了鞭子,“咴……咴…”的叫了起来,一撅尾巴奔跑起来,其余的三匹马在辕马的带领下,一路狂奔,那个车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马车不在了,紧紧在后面追赶,江岚一看事情不妙,回手就是一皮鞭,将车老板子打翻在地,躺在了地上直蹬腿。
江岚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女生,这皮鞭抽下去又准又狠,记得小时候,也没什么玩具,她非常喜欢皮鞭,外公到县城生产资料商店买回了两把皮鞭,送给江岚一把,整天比谁打得鞭哨声最响亮,看来那时候真没有白练功夫,这会竟然派上了大用场。
看得出来,江岚心疼我的腿伤,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是一般人不能及的。外公也知道,买什么东西都买两份,记得外公去兴旺供销社买回了两个玻璃罩的灯笼,罩子上带着好看的红色荷花和金鱼,一个大的,一个比较小一点的,将小灯笼送给了她,大的自己提着,到了年三十晚上,我提着提灯去找江岚玩,江岚高兴的点上了荷花金鱼灯笼,开门时,门被风刮了回来,一下打碎了她的小灯笼,看见灯笼碎掉了,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小青山村供销社又买不到,没办法,只能将我的灯笼送给了她,可是难以弥补遗憾,想起来这些事情还真是亲兄妹的情谊。
瞧了瞧地上躺着那个车老板,我说道:“小妹,是不是将车老板打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岂不是惹了大事情?”
“打死人了?指不定是不是活人呢!哪里有活人啊!刚才我回咱们住的那个房间,我看那个患者还在那一动不动,感觉挺好奇的,便掀开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我一试鼻吸,原来那是一具尸体,吓得我拔腿就跑。那个女护士真够可恶的,将咱们跟尸体安排到一个房间,还说呢,这医院里的医生大概都是妖怪,不然怎么锯人家腿?大家再进屋晚一会,腿就被锯下来了,太可怕了!现在还后怕呢!”江岚已经醒悟。
“啊?病床上躺着那一位伤病员果真不是活人?竟然将咱们安置在太平间?这个女护士心肠也太坏了,简直是坏透顶了,你看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如同谁欠她八百吊子钱似的。”我愤愤不平。
江岚赶着马车沿着田间土路往南面奔跑,后面看见小强和黑蛋赶了上来,刚想叫江岚停下马车接应,再往他俩后面一瞧,那手术室的几位医生、女护士,还有一个披着白被子的僵尸,在后面穷追不舍。这还不算,后面还有一群伤病员,血糊淋淋也在后面追赶,我暗自思忖,可谓是捅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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