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喜‘呵’的一笑送走了石榴,赶忙找人把铃兰给唤了过来,低声嘱咐她:“你去娘娘那里禀报一声,就说瑛时有点儿不对劲,四处找人张罗鹦鹉呢,不知道要干什么。”
铃兰说我晓得了,立即去了一趟合欢殿回了蕊乔,木槿纳闷道:“娘娘,她要鹦鹉干什么?”
蕊乔摇头:“不晓得,怕是有什么高人给她出主意。”
木槿愁眉苦脸:“娘娘,咱们现如今也不在风头火势上,该不会再冲着咱们来吧?”
蕊乔沉吟一下道:“防着总是没错,但我总觉得她是冲着吉嫔去的。”
“不是珍贵人?”海棠总是慢半拍,“眼下貌似珍贵人最得宠呢。”
蕊乔歪着头:“我其实还真不晓得,要不你们替我琢磨吧,我要去浇花了。”
木槿和海棠无语,她们这位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圣宠,和新搬来的储贵人一样,两个本来相安无事,各过各的,但后来发现一起热闹,便吃到一块儿了,跟着再到御花园里逛一圈,逛的累了回来做女工,浇花,睡午觉,从来不打听陛下去了哪里,懈怠的莫名其妙。
眼见着要过年了,蕊乔还带着储贵人一起刻年画,拿杨柳青的板子,自己动手填绘,印的最多的是胖娃娃抱鱼,然后是福禄寿三星,皇帝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合欢殿,没一次蕊乔是正儿八经见驾的,皇帝也不在意,还凑脸子上去问:“你们俩干什么呐?带上朕一起吧?”
皇帝喜欢印八仙过海,蕊乔见了总说:“哟,这宫里够各显神通的了,您还印八仙过海呐。”
皇帝道:“孙悟空也够神通的呀,能逃得过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吗?”说着,去握她的手,“逃得过吗?你说呀。”
蕊乔被他弄的没辙,大庭广众的调戏她,只得红着脸进屋去了。
皇后让敬事房的人把记档拿来一看,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皇帝在长乐宫里待得最多,接着才轮到珍贵人那里,而后才是如嫔和储贵人各一次,这都几乎成了后宫的规律了。皇后心中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要说高兴的话那是有点儿,皇帝看重她,将她放在第一位,她比谁都欣慰。
可皇帝似乎在谁那处都不流连,这样后宫很难有谁能怀上孩子,吉嫔便一枝独秀,无人能撄其锋。
刚好这一日午后皇帝照旧来皇后宫里午歇,皇后便劝谏道:“陛下,很久不去合欢殿了吧?”
皇帝说没有啊,“前日刚去见过储贵人,她很好。”
皇后讪讪的,道:“那如嫔呢?”
皇帝捂着额头道:“皇后,你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揪细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如今命也保住了,朕着实懒得和她兜搭,朕是每次一见到她就别扭的慌,当初若不是为了你,朕才不会救下她,眼下倒好,跟朕欠了她似的。”
皇后道:“臣妾知道陛下为难,陛下心中怨怼她,臣妾万分理解,可傅家都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她一个小女孩儿吃苦到如今,陛下若是为了她姐姐迁怒于她,对她也很不公平。”
皇帝重重一叹道:“唉,好了,朕晓得了,今晚去行了吧?”
皇后淡然一笑,抱住皇帝的胳膊道:“臣妾就知道陛下最好了。”
皇帝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却喜滋滋的。
在长乐宫里用了晚膳便心急火燎的去了合欢殿。
一进去就猫着腰喊了声:“心肝儿嗳……”
蕊乔正歪在榻上看话本子,身子半陷在被衾里,知道他来了也不见驾,只背着他道:“谁是心肝儿啊?别乱喊。”
皇帝将她一把搂住:“你就是我的心肝儿啊。夜深了看什么书啊,仔细伤了眼睛,来,五哥给你松松骨,有益身心。”
蕊乔笑的眼睛弯起来道:“陛下,松骨咱们老玩儿,不如玩个新游戏吧,臣妾刚让成喜给弄来的,可好玩了。”
“哦?”皇帝眼前一亮,赶忙脱了衣裳,道,“来啊。”
蕊乔一手撑着脑袋,媚态万千道:“嗯,脱,继续脱,都脱光了。”
皇帝兴奋地打了个赤膊,刚要扑到她身上去,蕊乔道‘嗳——打住’,同时手里多出来一条鞭子,两手各拉一头,‘蹦’一声,皇帝吞了吞口水道:“这个,心肝儿啊,你是要干嘛呢?”
蕊乔望着她笑眯眯,指着不远处的座椅道:“喏,坐过去,坐好了。本宫有话问你,不从实招来,回头请你吃鞭子。”
皇帝只得坐好,屋里有火龙,一点儿不冷,但他装作冻得什么似的,直发抖道:“行吧,正餐之前总有点前菜,朕就当开胃了。挺好,凡事都得徐徐图之才有乐子,否则一下子太激进了就容易泄。”
“你胡说什么呢,要不要脸?!”蕊乔以手遮脸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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