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蕴泽这几日也察觉到心悦的不对劲,她总是心不在焉,而且对一些食物的气味格外敏感。
这日晚餐时,心悦再次忍不住干呕起来,何蕴泽放下碗筷,握住她的手,严肃地说:“心悦,你到底怎么了?别瞒着我。”
心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我……我可能怀孕了。”
何蕴泽立刻面露惊喜,随即又被担忧取代。他紧紧地抱住心悦,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生孩子犹如走鬼门关,心悦向来痛神经敏感,心悦恐怕是害怕生孩子。
心悦摇头,“我不是怕,而是现在这时局,如果真怀了孩子,那这孩子恐怕会跟着我们吃不少苦。”
何蕴泽紧紧握住心悦的手,“别担心,一切有我。”
医馆里的大夫把了脉,脉象不稳,大夫说月份尚浅,还得过些时日才算坐实。让心悦调养好身子。
何蕴泽本就对心悦关怀备至,现在,他更是将她宠到没边了。什么事都不让她做,还四处打听有经验的产婆和大夫。
就在他们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中时,何蕴泽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北方战事吃紧,需要他立刻带领部队前往支援。
传令兵站在何蕴泽旁边,他接过军令,脸色变得凝重。
短短四个多月,东北三省全部沦陷,日本人在东三省建立伪满洲国,实行殖民统治,东北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大量难民流离失所。
他转身看着心悦,眼中满是不舍。
心悦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握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心中所想,放心去吧,只求你平安归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何蕴泽轻轻抚摸着心悦的脸颊,低头吻了吻的额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不要擅自行动。”
心悦郑重点头。
何蕴泽带兵出征这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他们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哀伤。
部队在城外集结完毕,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整装待发。
何蕴泽翻身上马,面容冷峻,难掩眼中的眷恋。
他看向心悦,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一阵刺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平安归来,守护好这个家。
随着一声令下,部队浩浩荡荡地向北进发。
马蹄扬起的尘土,渐渐模糊了心悦的视线,她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直到部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远方。
何蕴泽走后,心悦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恶心的症状却渐渐消失了,她心中疑惑,又找来了大夫。经过仔细的诊断,大夫笑着说:“夫人,您这是肠胃有些积食,并无身孕。”
心悦愣住了,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有失落也有庆幸。
但她知道,此刻何蕴泽正在前线浴血奋战,她不能让他分心。于是,她振作起来,每天照常去三军联合办事处,传递情报的事,她还得继续做下去。她也想在三军联合办事处等待何蕴泽平安归来的消息。
前线,何蕴泽带领着部队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心中一直思念着心悦和那个还未确定的孩子,这让他在战场上更加勇猛无畏。
而心悦也在后方默默支持着他,为他祈祷,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能够与他早日团聚。
“何太太,您的电报。”
“谢谢!”
杨心悦接过电报,是上海发过来的。
心悦展开来看,却收到了郭啸匀牺牲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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