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早该把可怜无辜的长姐从南家带走,而不是任由她一人凄苦好些年。
方渡什么都不想说。于凌道年纪轻,还会因为曾落霜和曾家的种种可耻行径而怒斥。
但是方渡只觉得很无力,这样的困局,他看过太多了,人总是会亲手把自己推向深渊。
“我们走吧,凌道,”方渡既然拿到了诞石,就不想再多言,“我带上黑豆,你带上隔壁那个孩子。”
“好。”
两人说着就要离开,曾落霜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立刻冲到门口,试图阻拦二人。
“等等!居士,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送死啊?”
“不是都把契约给你毁掉了吗?”于凌道代替方渡回答,“至于你自己能不能逃过一劫,你就自求多福吧!”
“但是、但是您至少给我个保命符,或者别的什么,让我求个心安也行啊!”曾落霜开始讨价还价。
于凌道有点被他惹生气了。他刚要出手,就被方渡按下。
“小方居士?”
方渡对着他轻轻摇头,和这样的人计较无用。
他的目光落在曾落霜的脸上。
“曾公子,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我能做的有限,只能帮到这里了。”
“可是居士——”
曾落霜的话被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仆人打断。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祠堂、曾家祠堂被人烧了!”
“什么?”
曾落霜慌忙跟着仆人离开,书房内重新安静下来。
方渡沉默着,他知道是谁烧了自家祠堂。
“走吧。”
他转身把黑豆背起来,于凌道转而去了另外的房间,带走了他们从祭坛旁边救下来的孩子。
黑豆趴在方渡的背上,嘟囔了一句“娘亲”。
没有人回应他。
他们重新租了一辆马车,于凌道说现在得找到曾落声。
方渡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说,不用折腾了。
曾落声就蹲在街口的大柳树下。她比方渡见到她的第一面还要清瘦,抱着自己的膝盖,瘦小的一团。
她身上还有没散去的烟尘气,茫然地抬头,盯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落声?”
方渡走到她身边,轻唤一声。曾落声安静了好久,才呆呆地回他一句“嗯”。
她低头,闭上眼睛,在袖子上蹭了蹭。
“我们走吧,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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