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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迷惘（第1页）

他站在桅杆上，看着黑压压的云层和无数四处肆虐的风龙，叹口气说道：“这便是天地之威，别说我们，便是元婴境过来，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总是太渺小啊。”方硕捏紧了拳头说道：“这次跟着师兄出来，实在是我一生之中做出的最伟大决定，困居一隅便是坐井观天，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大，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浅薄。”

燕离拍拍他肩头说道：“是啊，不跟着我，能挣一颗星耀石？哈哈哈。”方硕微笑道：“所谓近墨者黑，跟着师兄久了，我也变坏了许多啊。只是我们没有术师啊。”燕离脸色严肃起来，术师必须要培养，没有术师在后面压阵，前方的阻力就大，伤亡就更大。背着手看了很久风暴，这才缓缓说道：“金丹境，术师即使单独应战，对其他修士也有很大的优势，若是团战，没有术师是不成的。所以我已经强迫所有的金丹修习一年术法，然后在里面选择出至少五十人来，组成术师队。师弟也是打过试练塔的，应该知道拥有术师的团队有多么的厉害。”

方硕点点头说道：“我听说南海再往南走五千里，也是海贼聚集之地，咱们去那边么？”燕离笑道：“师弟是要去磨刀么？”方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谋士、军师、主帅，现在很少跟人上场搏杀，所以在战力上进步不大，虽然现在也到了金丹七重，但是进取心不太足，要知道燕离在离开宗门的时候就是七重，现在已经到了九重，凌绫资质要高一些，现在也刻意跟他保持同步，康南早在宗门的时候就到了九重，这几年的经历，尤其是在秘境那一段隐杀，对她来说算是得到了充分的锻炼，现在已经到了金丹巅峰开始打磨了。孙瑾现在也是九重，也是学的隐杀，也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战斗经历，这对他方硕也是一个很大的刺激。他们这一代人，得益于先辈不计代价的培养，也是阴阳宗重开宗门的受益者，都是经历过化龙池和阴阳宗的各种功法资源培养的，再加上到聃丘城经历了十年的完整学习，也是被誉为宗门的希望所在。现在只有他方硕落在了后面，这让他有些着急。

燕离其实也是一样，虽然修炼没有落下，但是对于亲自动手兴趣缺缺，现在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尤其是在东升国回归之后，更是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任何一个盗贼团能够打下阴阳宗，全算起来，阴阳宗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四等势力，虽然可能地盘没有那么大，但是顶尖战力的数量，金丹的数量这几年都是井喷般的出现，不同于中州，三宗没有合并之前，相互之间征战还是有的，危机感也是有的，战力也是很不错的。

将宗主让出去，与其说是形势逼人，不如说是他自己心里有了退意，有了躲懒的心思，阴阳宗初创，各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其实不太适合他这种性格的人。就是小小百花城，处理起来也是万事复杂，他喜欢具体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站在高处平衡各处关系。这几年也不愿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就在这些相对平静的地方晃悠，领略一下各地风土人情，尝尝各处美食，娇妻美妾又伴在身边，觉得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是了，他过了七十岁了，身体虽然还不老，但是心态已经严重失衡了，齐宸燕德也都长大了，再过几年，两个孩子完婚了，他可能就有孙子辈了，当爷爷的人了，是不是该颐养天年了？

方硕叹口气，摸出一瓶酒递给燕离，又自己开了一瓶，燕离接过酒，突然说道：“当年我们在蒲县的时候，一瓶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整天愁眉不展压力极大，却没有任何空虚的，现在什么都好了，感觉却没有那么快活了，你说是为什么？”

方硕喝了一口酒，趴在栏杆上，想了很久说道：“我不知道，那时整天忙得没有坐下来的时间，孙瑾那时也傲的很，谁也不假颜色，我大脑无时无刻不在拼命的转动，怎么能让税收的更多一点，怎么让蒲县百姓过的更好一点，怎么才能讨得孙瑾的欢心，又怎么能博得六部大佬的青睐，自己以后能不能结丹，能结几品丹，宗门以后何去何从。真的，师兄，我那时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整天弦都绷得很紧。这次出来，就是因为那几年我觉得自己有些颓废，没有上进心了，上了百花号，也是整天都在谋划来谋划去，到东升之前，我就有些，怎么说呢，觉得索然无味，这几年没有危机，更是过的无滋无味，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我这几天始终在观察天象，师兄，咱们还差的远呢，就这天地之威，咱们是没有本事抗衡的，我就在想，如果宗门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本事去为宗门出力？所以我觉得，还是要去最危险的地方，要磨磨自己的锐气。”

看着在高高的桅杆上喝酒的燕离，凌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也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么？轻轻挑动琵琶琴弦，便是一曲将军令奏出。

燕离和方硕将酒瓶碰了一碰，静静的听完，方硕大赞道：“师妹这一曲奏的正是时候。师兄？”燕离微笑道：“绫儿也觉得无聊了啊，甚好。”

楚红等到凌绫奏完，这才走过来说道：“我想学术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凌绫收了琵琶，笑道：“楚姐姐问我却是问错了，我对术法也是一知半解。以前倒是想学，只是并没有用心，现在水平也差的很。”楚红认真的说道：“现在不管是我还是你，对他的支持其实非常有限，我对战斗没有什么天赋，也知道两个人若是配合的好，肯定是比一个人强上许多的。”她和凌绫都是具备和小元婴抗衡的实力的，如果能和燕离有效的配合到一起，对抗元婴境应该至少不会落入下风。

燕离闭着眼，听着楚红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这才缓缓说道：“卓荣身边那个王嬷嬷，是元婴境六重的修为，我看她应该是术法大家，便是那一握应该就至少有土相功法，若是你想学，我可以去求她传你。”楚红轻轻的在他太阳穴上按着，笑道：“王嬷嬷我看那样子是个功利的，传我们那招大手印，也不算多认真。若是为难也就算了。”

燕离起身，楚红帮他穿上衣服，这才说道：“王嬷嬷两口子都是元婴境，在林永佑那里混的不算多好，也是有原因的。不过不要紧，韩杨现在情况不错，想要进太子卫队，现在林宝成没有松口，她求到卓荣身上，现在卓荣还没有表态。我听齐宸说有个叫赵莲的女孩儿是赵菡萏的堂姐，也被招到褒阳的卫队里了，恰好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王嬷嬷还想韩杨娶她，不过现在那丫头不乐意。”

楚红皱着眉说道：“怎么好乱点鸳鸯谱，这样的话，不学也罢。”燕离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才说道：“不要小看韩杨，韩杨经受这么多年的苦楚，心智坚韧，将来是有成就的，我看将来未必就比林宝成差到哪里去。总归是可以谈的嘛。”

赵菡萏小心的坐在林褒阳身边，说实话，她比洛织萝还是强了不少，无论资质姿色性子，都是卓荣中意的大妇人选，上次确实惹了林褒阳不高兴，你哪怕拿块破布给我盖着也好啊，用你的衣服做什么，但是感情这东西很奇怪，也不知道是谁授意，林婉仪出面组织了好几次小聚会，邀请的只有燕德、林褒阳加上一个霍东，总是喜欢喊赵菡萏过来，当然还有卓灵芝，说是让她们帮忙，其实大家都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卓灵芝跟她自小就是熟的，算是她的小妹妹，自己以后嫁到百花城，有个小妹妹也嫁过来，那多好啊，要说霍东也不差啊，他爷爷是燕离的师叔，也是燕离一路成长的领路人，关系密切的很。

林婉仪笑道：“不要拘谨，都是自家人，小东是齐宸的师弟，不过年纪也小不到哪里去，关起门来也算自家小兄弟，褒阳是我弟弟，燕德也是我弟弟。来，我请你们喝一杯。”众人嘻嘻哈哈一阵，林婉仪朝燕德使个眼色，燕德扭头哼了一声，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我凭啥帮你啊。林婉仪有些恼，瞪了他一眼，又踢了一脚齐宸，齐宸苦笑一声，慢斯条理的说道：“你看我们都是成双结对的，小德你想不想你的宁宁？”燕德叹口气说道：“想又有什么用，出了东海，连鸽传都失去了作用。”

齐宸笑道：“那也简单，这已经过去了快五年，想必她也修炼的差不多了，若是百花号现在启程，全速直飞东升，也就三五日功夫就能接她过来。”燕德笑嘻嘻的说道：“赵菡萏比我嫂子还要好看许多，褒阳，你又叫着不要父母指婚，现在又板着个臭脸，要你自己去找，去追，又怎么做得到？”林褒阳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遇到喜欢的不会去追？”燕德鄙视的说道：“就你？你跟银花大姐说个话都脸红半天，我也不说别的，赵菡萏算是你的下属，也是意向中人，我就敢打赌，你就不敢在这里握着她的小手。”

原本有些恼火说自己不如赵菡萏的林婉仪这时心里才欢喜起来，林褒阳没有别的问题，就是脸皮太薄，即便是齐宸这样的君子，到了一定的阶段也知道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的，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了呢？燕德逼一逼挺好的。

林褒阳涨红了脸，不带这么逼宫的，你说有时候趁着她不注意碰碰小手，甚至装作不经意用手肘碰碰鼓鼓的胸膛，这是敢的，还有些小窃喜，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怎么能。看着燕德鄙视的目光，又有些不服气，给自己鼓了好久的气，手指动了几下，终究还是不敢。

燕德扭头说道：“东子，让他见识一下我们九阳男儿的不要脸。”正在喝酒的林婉仪绷不住，噗嗤一声将酒喷在齐宸脸上，又手忙脚乱的摸出绢帕给他擦去。霍东叹口气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婉仪笑道：“灵芝不愿陪我去百花城么？”卓灵芝连忙摆手说道：“哪有不愿。”话音未落，手便被霍东捉住，立刻脸儿涨的通红，又不敢抽出，定定的呆在那里。

若说霍东，其实也算不错，家世资质什么的倒也不是不行，终究还是小了一些，她如今已经二十六岁，比燕德小一些，但是比霍东大了两岁还多，原本也有人跟她说了，小主公想撮合她与霍东，之前霍东也往她身边凑近了一些，现在公主挑明了，也知道不能违背，扭头看着霍东，也算帅小伙，长舒一口气，挤出笑容，这才抽出手来。

赵菡萏偷偷看了林褒阳，咬着下唇，她家现在情况不算顶尖，没有入八公八侯，实力是欠缺了一些，但是跟主公也是有些不太亲近，临来之时，父母家长再三交待了的，一定要取得小主公的欢心才行。知道林褒阳脸皮薄，拿起酒壶给他倒酒，碰到他手掌时，感到林褒阳还是握住她手，又羞又喜。

光学大手印是没有用的，这算是甲级术法，想要学会，非得学会土系的三十个丁级术法，十二个丙级术法和三个乙级术法才行。当然，也并不仅仅只学这大手印，土相术师分成两种，一种跟其他系一样，主要还是以攻击为主，另外一种就是极为少见的控制系术师。王嬷嬷解释道：“也不是说控制系就没有攻击力，而是土相的术法据我所知共有一千多种，想要全部学会，几乎是不太可能，光说这大手印和低级的四十五个术法，只有十个是攻击性的，其余多数还是控制为主。我是这么想，你学会大手印，其余术法只要得到术法书，自己去学便好。”

燕离也认为她学控制系是最好，她的攻击力并不弱，有金风玉露在，近身的攻击是足够了的。所以现在跟着王嬷嬷在学基础术法。凌绫现在主要还是研究她那鸾凤和鸣，现在只是在琴上开好了八个大小不一的孔，二纹玉终于打的圆润镶嵌了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金九说的没错，金丹境打磨这个冰凌玉还是吃力了一些，不过又不需要对它做些什么，用时间去硬耗还是能够完成的，到时候再请高人在玉孔之间绘制好阵法，好好温养一阵子，应该也能恢复它极品法器的威力了，若是再有机缘，晋级成法宝也不稀奇。

燕离很是郁闷，他完全没有术法上的天赋，但是一个丁级术法就学的十分痛苦，不是掌握不好灵气就是手势上有了偏差。这玩意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他还是粗了很多，不过他还是在跟着楚红一起练习，王嬷嬷是术法大家，传授一些基本的东西给他还是足够了的。看着自己的火龙从手里奔出，不过十余米就消散了，心里哀叹一声，同时学的，这一个月时间，楚红身边已经能围绕着十几条土龙盘旋着了，自己连一条都还把握不住。

这次的风暴持续的时间很长，比阮家父子预计的长了一个月之久，原本中间停了两天雨，他们刚做好准备，暴风雨再次来临了，燕离盘坐在桅杆顶部，龙虎方天画戟就横在膝上，倒也不是这样温养更有效，而是他更加觉得无聊了，所以变着法来消磨时间。

远处是一片雷暴，武将从画戟中钻出，看着远方问道：“你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对不对？”燕离睁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良久才说道：“我现在没有方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加强才好。”武将微笑道：“如果我说，有人在金丹境就能放出像那片雷暴一样的术法，你会不会信？”燕离看了很久才说道：“说实话，不太信，如果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至少秒杀我是做得到的。我没有自信能从那片雷暴中逃出来。”

武将叹口气说道：“安逸的时间过长了，很多强大的招数都失传了啊。”顿了一顿又说道：“也许并不是失传了，而是没了用武之地，所以一般人再也学不到了。”

燕离直起身体，武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阴阳宗很久以前是有许多术师的，这些人在筑基境就已经对术法很有研究，但是现在的阴阳宗没有一个术师，就算是有些人学了术法，比如说凌凌这种，但是远远称不上术师，比起曾武他们那是差远了。但是阴阳宗有功法，没有人去学，九阳宗也有一些术法，也没有什么人愿意专门去学。

术法难不难？很难，没有天赋不谈学会，比起武术来说，前期根本没有什么效果，成绩看不到，可能金丹前都是菜鸟，斗不过别人，只能缩在宗门里，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结丹呢？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是金丹后才改学术法。当然也不是说就学不好，技法这些东西，熟练度上去，战力还是比较不错的，五十岁结丹，精研个二十年，若是天赋极佳的话，也就基本上足够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高等级的术法学不到，就是这一招大手印，那都是看在小主公的面子，加上自己孙子的报酬，才算是传了出来。武将幽幽的说道：“当年和霸王一起游历中州，见识了不少惊才绝艳的天才，我记得有一年，霸王躲在一块大石头下，看着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术师比拼，其中一人不过是金丹几重，一招雷光炼狱，就将霸王震慑住了。那时候也是这般景象，威力或许不如这雷暴，但气势完全盖了过去，你说那人成长到金丹巅峰，再用那招雷光炼狱，会不会有今日之威势？”

燕离沉默不语，若是现在有人用这招，至少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想了很久才说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现在少见术师？术师如果真的这么强大，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学？”术师对武道修士如果真的有压制性的优势，就算再难学，再需要天赋，每个宗门怎么也能培养成百上千个出来。可是不说阴阳宗现在，就是林家这种三等势力，术师也不算很多，就算是王嬷嬷这种已经算是其中翘楚了。

武将微微一笑说道：“武道，自然也有武道的办法。比如说弓弩。又比如说武道法术。”燕离好奇的问道：“武道法术又是什么东西？”武将呵呵一笑：“我不知道，霸王当年打造震雷方天戟是考虑了使用武道法术的。他摸索了一辈子，也只会一招龙虎日月神斩，我那段时间在沉睡，不知道他怎么学会的，也只用过一次。”燕离失望的说道：“那你也是不会的是么？”

武将淡淡说道：“我只是一个器灵，就算霸王经常用，我也无法得知其中心诀。我见你愁眉不展，只是告诉你，武道也有武道的厉害，否则为什么术师越来越少？”

燕离笑道：“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不妨一次说完，我看你又有些疲倦，可能又要沉睡了。”武将的身影渐渐淡了下去，终究还是说了一句：“霸王从不轻视对手，哪怕对手只是一个筑基，他带军冲锋也是在最前面。所以，霸王，永远不需要磨刀。”

燕离如当头棒喝，这些年自己确实懈怠了，不愿意出手，理由总是很多，这人我打不过，这人太弱了，不值得我出手，确实，现在值得他出手的机会越来越小了。百花号现在的实力，足以纵横东海，南海，他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来惹他，所以他才会觉得修炼没有什么意义了。

凌绫长长舒了一口气，三纹玉总算是嵌上去了，见她收了琴，康南这才着急的说道：“相公在桅杆顶上坐了半个月了，不论多大的风雨甚至雷电也纹丝不动。你去劝劝他？”凌绫走到甲板上，看着一动不动的燕离许久，轻声说道：“不要打扰他，暴风雨结束，他自然会下来，也许会有了不起的决定。”

楚红手里窜出十几条岩龙袭向王嬷嬷，她只是随手一挡，岩龙便如撞在山壁一般，消散了，点头赞道：“你资质甚高，这岩龙狂舞是乙级术法，你短短一个多月就学到这种地步，已经十分不错了。假以时日，怕是很快就能学会大手印了。”楚红忧虑的看着桅杆顶的燕离，长叹道：“怕是没有什么时间学习了。”王嬷嬷笑道：“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术法已经交给你，带你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你以后自己练习便好，走吧，主母邀你聊聊。”

摆好了茶，卓荣笑道：“我这茶道还是当年在聃丘城跟阿离学了一些，回家之后，左右是无事，也没有请老师，自己琢磨着学了一些，姐姐不要看不上。”楚红微笑道：“娘娘说笑了，我总是觉得阿离那一套实在太复杂了，感觉是很好，但是半天一杯茶喝不到嘴里。这样倒是正好。”

两人闲聊了一会，卓荣问道：“若说起地位，其实姐姐跟我相差仿佛，阴阳宗虽然暂时还挂着六等势力的名头，但是实际上也只比南岭公国略微差上一些人口。阿离虽不是宗主，但是在宗内地位极高，未必比宗主差到哪里去。如我一般好好的做个夫人不好么？为何还要这么刻苦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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