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已经知多少次差点失去女孩了。
那种恐惧得浑身僵硬的感觉。
“不许走。”静兰将女孩强行抱进怀里。
他不要她离开。
他爱她。
不要走,好吗?
耀熹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同样没有忍住,抓住静兰的衣领,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耀熹的泪水沾湿了静兰的上衣,在秋夜里显得更加冰凉。
冰冰的,贴着了静兰的胸口。
静兰难过得想哭。
说了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说了定要跟她细水长流。
说了要让她平安地生活。
他哪一样做到了?
他恨自己的无能。
痛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他,连自己的手被自己握得渗出了血也不自知。
女孩的每一滴泪水,都被他收进眼底。
刺眼的,刺进了他的心窝。
她明明还只是这么一个娇小的女孩。记得刚刚认识她的时候的那些争吵打闹,慢慢地开始了解对方,甚至到最后相爱,每一样都顺利过来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坚强的要命的姑娘不知从什么时候止住了抽泣,忽视还是不停往下掉的眼泪,将那支木簪摘下,放在静兰的手心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孩此刻的身影,跟朝堂上帅气的女孩重叠了。
果然是耀熹。
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静兰在那里傻站着,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
倔得可怕、坚强得可怕的她,像个真正的大笨蛋一样避开了静兰。
但他茈静兰何尝又不是一个大笨蛋?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尽头。
她终究没有成为他三千中的一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但他不希望自己和她会是宴席。
他说过,她若不离,他必不弃。
都没用了。
那个会跟他细水长流的姑娘,不在了。
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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