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余氏从娘家回来。
没过多久,便领着温玉娇一道儿来找何夕染。
这一次,母女二人的态度与先前大有不同。
不仅余氏笑得满脸褶子如同菊花盛开一般,就连一向傲娇的温玉娇也难得的拉下脸来,低声下气地再度为先前的种种给何夕染道歉。
“先前都是我的不对,脾气太急,做事冲动……不过妹妹放心,日后我一定改,一定尽力弥补对妹妹造成的伤害……”温玉娇一脸诚恳。
何夕染只笑笑,不吱声。
余氏慌忙掏出银票往何夕染手里递,“这是三千两的银票,权当娇儿与我给你赔罪了。”
不等何夕染拒绝,又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据来:“表姑娘放心收着,字据我都写好了,保证不会讨要。”
何夕染叹了口气,“罢了,我既叫你们一声二舅母和二表姐,又怎能推拒你们的诚意?”
言罢示意绿荫接了银票和字据,又叫云影同样给了母女一些聘饼和海味。
母女二人如释重负,欢天喜地地离去。
“好了,差不多够了,咱们出去一趟!”等母女二人一走,何夕染便喊着绿荫出门。
绿荫听不懂,“姑娘,什么够了?”
“银子。”何夕染习惯性拿了帷帽戴上。
绿荫一张脸瞬间皱起,“姑娘,不够呢,哪里够?温家先后给的不过七千余两,离他们欠何家的还差得远着呢!”
何夕染侧头:“放心,我会讨回来,我是说买宅子的银子够了。”
绿荫眼眸一亮:“买宅子?”
何夕染肯定,“没错,何家的宅子。”
主仆二人只说去近处闲逛,并没有叫温家的小厮赶马车,出门拐了两拐,雇了辆马车,直奔宁王府所在的东城。
弟弟早一日晚一日,定然是会找回来的。
何家远在宁州,她不可能将他一个人送回那么远的地方,再说何家的老宅也早已没有了。
她要在上京将何家的门户重新立起来,给弟弟准备一个家。
这个家离宁王府近一些,才方便她日后照看弟弟。
找了管房屋买卖的庄宅牙人,牙人为她们介绍了几处待售的房屋,何夕染选了几处一一细看,最后挑中一处四进的院子。
这院子的布局与记忆中何家的宅子大同小异,与宁王府也只隔了两条街。据说是外放官员的住宅,宅子也才空出来不久,院内尚有花草正茂。
何夕染越看越满意,只是价格不便宜,要五千余两。
不过这原也在她的估算之内。
整个上京的房屋价格,本就以东城为最,尤其是宁王府一带。
她一番折腾,管温家讨来的这部分银子,本就是用来安家。
付了银子,签了契约,何夕染又领着绿荫去买人。
光有宅院,没有人,自然算不得一个家。
丫鬟婆子七八人,家丁,门房,园丁,车夫等等又是七八人,内院和外院管事各一人。
她愿意出高价,要求也不多,但首要的一条就是须得签死契。
用了约莫一个时辰,从牙婆手里买下十八人,共花费银子三百余两。
有了宅子,有了人,何夕染心里踏实许多。
到了这会儿,哪怕王府忽然又说不要她了,她也不怕了……
将所有下人领回宅院,又交代了管事的给一众人安排差事,何夕染便回了温家。
刚进院门,许婆子便来请她去老太太屋里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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