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废纸擦着垃圾篓的边缘跌落在地毯上,嘴角狠狠一抽,费力地弯下腰,却被那堆积了无数脂肪的肚子阻止了下一步的动作,一只手捡起了离他不远的废纸,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篓,男子哼哧几声直起身子,眼神怨念地看着对方比自己小好几号的肚子。
“是,我亲眼看见他们驾车离开。”体型是男子的小一号,面容是男子的年轻版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每当想起那个人的眼神,我就浑身不自在,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大腹便便的男子整个人瘫倒在软皮椅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听说他们还在调查那个案子。”中年男子心里对父亲的行为鄙视万分,却又不得不面带恭敬地说道。
“还在调查!”男人怪叫一声,“都已经向公众宣布结案的案子有什么好调查的?难道他们发现了新的线索?”
“是的,他们好像是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发现绯村深一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逼着跳楼,不过目前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什么地步,因为他们总是暗地里进行。”
“不会是发现了他吧?”
“应该不会吧,我最近让他少来找我。”
“他妈的,自从那个小王八蛋来了以后,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他们家真是我的克星,大克星!”男人顺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看了一眼,放下,又抓起钢笔,又看了一眼,还是放下,最后抓起了纸筒往地上狠狠一扔,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中年男子瞥了一眼静静地躺在地上的纸筒,问道。
“什么人不会追根究底?”男人抬头看向儿子。
“……被收买的人?”
“万一被反收买了呢?”
“那……”中年男子有些迟疑看着父亲。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会去想了。”男人眉头微微一挑。
“父亲……这恐怕不太妥吧。”
“我说过,大不了我辛苦一点为他们争几个烈士的称号。”
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刚打开门,除了一如既往的那两张脸外,还有一张高兴得找不着北的脸,惟宗不由得一愣,往后退了两步,却依旧没有躲过老者身手矫健的飞扑。
“外……外公,我要……被你……勒死了。”惟宗第一次意识到自家外祖父还是老当益壮,若不是菊丸在身后扶着他,恐怕他现在就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臭小子,我告诉你,我要当外公了!”风老爷子双手扯着惟宗的衣领叫道。
“……难道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听了这句话,闯进惟宗大脑中枢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个,他脱口而出。
“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下一秒钟,惟宗的耳朵便落进了母上大人的手里。
钻心的疼痛传递至大脑中枢,惟宗龇牙咧嘴地反手抓住母亲的手腕:“老妈老妈,轻点,耳朵要掉了!”
“放手,不许对你妈妈这么凶!”向来将惟宗当做眼珠子般疼爱的风老爷子一反常态,虎着脸看着惟宗。
脸上稍稍缓和的惟宗和雅松开手,从魔爪中将耳朵拯救出来的惟宗瞠目结舌地看着外祖父的异常,下意识地看向自家淡定高雅的外祖母,小兔子和大猫蹿到了风老太太身旁,小兔子歪着脑袋问道:“外婆,外公怎么了?”
“羊癫疯发作,不用理会。”风老太太淡淡地说道,她看了一眼惟宗红通通的耳朵,一脸心疼地抬手揉了揉,嗔怒地瞥了女儿一眼,“和雅,下手怎么还是没轻没重的。”
“臭老太婆,不许你骂我女儿!”风老爷子如同护犊子的牛将炮口对准了妻子。
风老太太白了老爷子一眼:“没有我,你能生的出女儿?”
无法改变的事实让老爷子瞬间如同脱水的蔬菜般蔫吧了,他抿了抿嘴,说道:“反正这个时侯你不能骂她,她要是心情不好,我就跟你没完。”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心情不好?”风老太太又白了丈夫一眼。
惟宗偷偷地看向母上大人,只见她双手环在胸前,脸上的笑容灿烂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主屋门口的某位带着平光眼镜的白大褂,微微一怔:“忍足前辈怎么来了?是谁身体不舒服么?”
“其实我除了精通外科,对妇产科还是有一定的涉猎。”忍足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神色淡淡地说道。
妇产科?惟宗嘴角一抽,看了看家中唯二的两名女性,随后意识到家里那只波斯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属于女性,也瞥了它一眼,锦毛鼠傲娇地甩了甩尾巴,从展护卫的背上跳了下来,步履轻盈地落地。
惟宗眉头微微一挑,看样子应该不是这只傲娇猫,抬头看着笑容灿烂的母上大人,不等他说话,只见她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惟宗一愣,刚想否定自己的想法,便被母上大人抱了一个满怀:“宝贝,就算你有了弟弟妹妹,但妈妈还是会很爱很爱你的。”
“老妈……”
“儿子,妈妈对你的爱绝对不会被你弟弟妹妹抢走的!”
“我说……”
“真的真的,很爱你!”
“你想多了,高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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