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带回去,麻烦乾了。”不二抬起头,扫了一圈四周。
“还有喵,我在这里只发现了一对足迹,经过比对,是属于报案人的喵。”菊丸指了指站在不远处被同事看守着,有些局促不安的白发老者。
不二摸了摸下巴,略微沉吟,说道:“凶手心思缜密,应该不会在抛尸现场留下多少线索。惟宗,英二,将报案人带回组里,做一份详细的笔录,然后核实死者身份,乾,尸检就交给你了。今天下午三点钟,我应该可以看到想要的那份资料吧?”笑容如春风拂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惟宗打了一个激灵,与菊丸大猫一同挺胸收腹提臀立正,举手行礼:“是!”
从询问室里走出来,惟宗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的早餐丰富到近乎夸张的地步,自家老头不住地往他碗里添食,直到他的吞入量是平日的一点五倍,老头才面带笑容地放下筷子。原来当警察不只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要知道脑力活是最容易消耗能量的。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撇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摸了摸瘪下去不少的肚子,只听一旁的菊丸说道:“唔……饿了喵,不知道大石准备了什么吃的喵?”
“我这里有巧克力。”惟宗想起来,出门前,母上大人往他的衣兜里塞了两块巧克力。
“哇哦,好幸福喵。”菊丸大猫的眼睛一亮,脸颊上的OK绷扯起一个弧度,他接过惟宗递上来的巧克力,剥开锡纸,咬了一口,半眯着眼睛,一脸的幸福状,“小闻闻真是好人喵。”在菊丸大猫心里,只要给他好吃的都会派发好人卡。
惟宗笑眯眯地看着咬着巧克力的菊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红发柔软细腻,一点都不扎手,手感很不错。他可以想象将这只大猫带到母上大人面前,自家老妈是什么样的表情。
“啊咧啊咧,小闻闻不要随便摸我的头喵,我可是前辈喵。”菊丸大猫眯着眼睛略带不满地说道,可是他的措辞语气中压根没有一点前辈的自觉。
“是是,前辈想想一会我们从哪里出发核查死者身份吧。”惟宗将双手枕在脑后,转头透过玻璃窗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说道。
“唔……”菊丸大猫咽下巧克力,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地说道,“我们先去找找乾,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喵。”
“如何?”
“还不错。”
“就这样?”
“呵呵……要不然你认为呢?”
“啊。”能从这个挑剔的家伙嘴里听到“还不错”的评价,那就证明这个人真的还不错。
“呐……我们组今年似乎来了两个了不得的新人呢。”
“嗯。”
“撒撒,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今天天气不错,小球该晒晒太阳了。”
“……啊。”
门轻轻地掩上了,男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从台架上抽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一个灿烂的笑脸映入眼帘,视线往下移,停留在家庭成员及社会关系一栏上,过了一会,他合上文件夹,放回原来的地方,又抽了一个文件夹,翻开,认真地看着昨天送上来的结案报告。
门外,一盆仙人球坐在窗边沐浴着阳光。
呼吸中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看着架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以及里面浸泡着的各式各样器官,架子后面传来了咀嚼的声音,惟宗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胳膊,安抚竖起来的汗毛。
绕过架子,一个白大褂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菊丸叫了一声:“HOI,HOI,乾。”
白大褂侧过身来,只见他手里拿着手术钳和手术刀,嘴里叼着一根肉粉色的条状物,嘴巴嚅动,条状物逐渐缩短,惟宗眨了眨眼睛,将视线移开,一个赤条条的身体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胸腔被剖开,眼前一片血红,肠肠肚肚一览无余,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酸水,惟宗撇过脸,却看到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冲着他非常无齿地笑着。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回过头,垂下眼帘,拇指与食指捏着鼻子,咽下口水缓解胃部的不适感,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你们饿了吗?要吃火腿肠吗?”
“不……不用了喵。”菊丸的声音有些颤抖。
惟宗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乾的美意,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吃火腿肠还吃得津津有味的,估计只有乾贞治法医大人。
松开鼻子,揉了揉,抬起眼眸,只见乾正麻利地剥着另一根火腿肠外衣,手术刀那么一划,两下除去了外衣,用手术钳夹着剥得光溜溜的火腿肠往嘴里塞,几口嚼完后说道:“死者,女性,四十八岁至五十岁之间,曾经有过生育,血液中检测出少量的乙醇以及大量的苯甲二氮卓,除了脑后有被击打过的痕迹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新的伤口。”
惟宗微微张着嘴巴,过了一会,他挠了挠头,说道:“我知道乙醇是指酒精,但后面的这个化学名词是指什么?”
“安定片,安眠药的一种。”乾抬手推了推眼镜。
“乾前辈,还有其他的发现吗?”惟宗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问道。
“死者的衣服。”乾放下手术钳和手术刀,转过身,走向另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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