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不是物品类的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一身被捆绑住完全无法动弹,下坠的途中不断的扭曲的身子,嘴里被一块白色的粗布塞住只能不断的呜咽着,眼里通红布满了血丝同时又满是绝望与求助的视线对上了苏晚瑾的视线。
在与少女对上视线愣住的那一瞬间,苏晚瑾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快速的甩开了洛亦水的手,同时连贯性射出腕间的抓钩住窗台处,只身跳了下借力荡了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袖口,刚松了一口气的功夫,便听到布料被扯裂发出声音。
她再次高速的下坠直接葬身深海与鱼腹之中没了影。
洛亦水在这一刻才展现出难得惊慌失措又紧张的神色看着她只身悬挂在船边后才松了一口气,转后又是莫名的恼怒,怒她总是这样子不顾生命危险,让身旁的人总是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去担心紧张。
苏晚瑾顺着收缩的抓钩快步上来,她没注意到此刻洛亦水那微怒的神色,而是拿起桌上的白纱斗笠认真严肃又道:“楼上刚刚掉人下来了。”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见她快步就要走,洛亦水还在莫名的怒听到这里顿时消退了几分,便知道刚才她为何只身跳下去了,瞬间紧跟身后开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苏晚瑾点了点头回了声好又道:“等一下你敲门问问,我站在旁边观察,有什么不对劲先退回来在议。”
她一边说着的同时心里又因为刚才未能稳稳的抓住那位少女而感到自责不已,可是人已经坠入海里,在加上船只是行驶的状态想要捞人还真有一些困难,何况又是一艘这么大的船只。
两人刻不容缓的出了房门后便并排而行直直的往三层而去,此刻楼下一层依旧那般热闹,乐曲声赞赏声口哨声完全不止。
踏上第三层的阁楼,她目光巡视了一番直接穿过回廊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刚打算敲门的功夫,门却先一步被人打开,洛亦水先一步将苏晚瑾挡在身后。
开门少女年纪倒也不算大芳龄约15左右,身上着浅蓝白色的交领侍女衣裙,乌发扎成两条辫子圈成两个丸子头,头上随意用小小的绢花点缀显得极其灵动又带着几分稚嫩,就连说话时不时都夹杂着儿化音,但是说出的话语又极其富有涵养不似平常人家:“两位公子何许人也?可有事?”
苏晚瑾不语只是抬手将白纱斗笠拉低了一些遮盖住眼眸,洛亦水先手示礼了一番后才缓缓的开口道:“方才听到屋里有骚动声,特地过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方便询问,屋内可还有他人吗?一直是姑娘您一人吗?”
侍女见了洛亦水又听他的话语,赶忙中呆滞的神色缓过来又稍稍面露犹豫的神情,像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一番,连带着眼中都有些飘忽起来,站在暗处的苏晚瑾隔着白色的纱仔细的观察着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同时手已经暗暗的往腰后而去,随时一副伺机而动的状态,眼里犀利的神色浓了几分。
“这位公子不必如此紧张,这屋内始终只有我与玉木两人。”
只听到一道柔和又富含书生之气的女声响起,她伸出纤细的手挑开淡粉色的纱帘,步伐体态极其优雅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苏晚瑾将视线看向了从屋内走出来的人,看过去的同时也对上了她那双充满打量的视线,意识到被看破后她才将伸向腰后的手收了回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心里却在奇怪起来,刚刚她可是确确切切的看到人从窗户被人丢下来的,难不成自己撞鬼了不成,但是手里衣袖的布料却又证实了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被唤作玉木的侍女撤开了身子又微微弯膝行礼叫道:“小姐。”
此刻她已经整身站到了两人身前,苏晚瑾也借着廊内悬挂的灯火看清了她的容颜,五官端正皮肤细腻白净,细柳弯弯眉,明眸皓齿与肉粉色的薄唇,整体给人一种清冷孤傲感,弯眉又为她的孤傲增添了几分柔和,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斜侧盘起来发尾留至在胸前,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带着别样的风情与韵味。
很明显是刚起身的缘故,那盘起的发显得有一些松散凌乱,没有任何头饰点缀,身着白色的里层交领衣袍,中层为交领青纱覆盖,领口与腰封用青色的丝线秀制柳枝嫩叶的同时又用暗红色的丝线秀制出一朵朵小小的山茶花点缀,外袖则是同色系的青衫覆盖,能同时将文雅与风情都掌控到位没有一丝违和感。
就连苏晚瑾都不禁莫名的看呆了几分,略施粉黛便足已经让人惊讶不已,但是她还是有一些不死心想进去搜查一番,又暗暗的揪了揪洛亦水的袖口,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他却已经明白苏晚瑾的意思,将探查的目光收了回来随后眯眼笑了笑继续答道:“可是方才的骚动声属实不像两位姑娘能发出来的声音。”
“公子的意思小女明白了,玉木上茶请两位公子入座。”
玉木点了点头后便做出请的姿势,此刻她已经转身入了内室里而去,苏晚瑾便直接开始用余光四处查看起来,屋内陈设良好没有任何一丝凌乱的痕迹,就连摆件都极其整齐干净亮丽同时又夹杂着淡淡的山茶花香味,但是也只是外室,内室她便不得而知。
四处查看几番无果后,洛亦水便又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还是不劳扰两位姑娘了,就此先行告别。”
她刚从屋内走出来听到这番话后便也表示无事的点了点头又客套道:“那就多谢两位公子的关心。”
出了屋内走远后苏晚瑾又将那块衣袖的边角料拿给人了洛亦水疑惑起来:“我到是希望我刚才是撞鬼了,可是这衣料是我刚刚从她的身上抓住的。”
洛亦水接过那块衣料细细的观摩了几分后,又陷入一番沉思:“这种素软缎的料子倒也算的稀奇,平常人家可上不了身,一匹也得要好几两银子,不知你可有观察过,这衣料跟刚才叫玉木侍女身上的料子看着到差不多。”
“掉水里的人衣裙可对得上?”
苏晚瑾对布料还真不了解,脑子开始努力的回想刚才从船只上面掉下来的人,仔细回想对比了一番后突然茅塞顿开答道:“确有相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稍稍有富甲一方的员外或者官宦之家的仆从对着装基本都会又要求着装一致吧?”
“除非那个仆从地位稍稍高一些才会穿戴的有一些区别,连同佩戴的首饰看着都会贵重不少对吗?”
看着她认真猜想又在寻求一个准确的答复的样子,洛亦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继续道:“大致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说确有几分相像的话,那明日我们私下询问船长一番便知道刚才那位姑娘的来头了。”
“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歇下了。”
苏晚瑾只觉得无语,同时不明白洛亦水的脑回路,自己房里楼上都掉人下来了,说明这里情况明显不对劲,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心大到说睡就睡。
等一下真睡过去,在梦里被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通缉犯,并且她也清楚江栩竹不可能乖乖的在京城坐以待毙的。
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动向,一定会从别的方面再次出手,一想到如此苏晚瑾精神更加紧绷了几分,眼里多了警惕的神色。
看透她此刻的警惕与想法后,洛亦水只是抬手安抚一般扫过她的头顶,笑意未散继续道:“你若是害怕的话那便去我房里睡吧,我守着你。”
原本还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的苏晚瑾听到这里,脑海里又浮现他刚才那副极其压迫又主动的样子再一次莫名的红了脸,若不是刚才的意外。
她可就真的差点要被洛亦水一步步牵着鼻子走了,不怪自己不矜持把持不住诱惑只怪洛亦水这人太好看了,又极其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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