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恐慌,他几乎以凌乱的步伐向外面冲去。
怎么会这么突然?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是一切状况都很良好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周淮阳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家里去。
下车时他拿走了放在车上当摆设的包。
小区依旧很破旧,天气寒冷,路上连经常在外面一起唠嗑下棋的大爷大妈都没出来了。
反而站了许多陌生人。
周淮阳认出来了,这些都是孟染带来的。
他们都沉默着垂着头,不敢看走来的周淮阳。
只是默默地让开一条道。
二楼的窗户打开了。
风又吹了起来,窗户里风铃在叮当作响。
落在周淮阳耳朵里却如一把重如千斤的铁锤般一下下的猛烈地砸他那颗脆弱的心脏。
上楼时的步伐很沉重,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因为天太黑了。
门口站了两个人,听到周淮阳上楼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
是孟染和祁楠。
明明门打开着,但他们却没有进去,仿佛在等他。
“哥。”“淮阳。”
两人的脸上都是歉疚,因为没有把人看好。
周淮阳走到两人旁边,“她怎么样了?”
孟染:“年年把自己关在房间了,不吵也不闹。”
祁楠:“我不知道房门钥匙在哪里,不敢硬闯。”
楼道里很安静,屋子里也很安静,还是周淮阳上一次回来的那个模样。
他在柜子里找出了房门钥匙,站在周淮年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锁。
久未住人的房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好闻。
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窗户外的光洒在她身上,只能看见一抹剪影,垂着头安安静静的。
见到门开,便转过头,说道:“哥,楠哥,孟染,你们来了。”
声音不似以前那么活泼了,没有那股开朗的味道,反而多了一种成熟,一种越过时间漫漫长河,带来的回忆。
从周淮年这次回来见到祁楠开始,她便一直喊得‘祁哥哥’。
声音娇脆、甜美,活泼、机灵。
门口的三人站在那里,观察着屋内的女孩一举一动,两双精明的眸子,似乎要将人看穿一般。
周淮年笑了笑:“哥,你别怪他们,是我很早以前就给你的手机装了定位,昨天苏家的庄园被人偷袭,而你却突然消失,我很担心你。”
“虽然孟染说你没事,可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慌很慌,并且有零零散散的未知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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