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坐在主位上,一干帮凶走狗站在两侧。他的手里托了个茶杯狠狠的灌了几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怎么样,新安县的章氏和嵩县范家资料都搞定了吗?”朱由崧目光看向王建义,手中的茶杯放在案几上轻轻一磕。
“回少爷,都拿来了。”
王建义拿着四五张资料贴替了过来,道:“锦衣卫安全局这次花费不少,总算买通了洛阳府衙的李主薄手下一个看管文库的小吏,这些都是副稿,临时抄送而来。”
“嗯,办得不错!”
朱由崧赞许了一声,接过稿子缓缓翻看了起来,好一会儿抬起头,手指尖弹了弹纸张,感慨道:“不愧是世家大族啊,南城伏牛山方圆一百五十里内的矿产具是这两家共营,一年百万两银子最少,难怪他们会带头聚众闹事。”
“还有,各名下田产也有三万亩,加上民众转到其名头下的加在一起不下五万,啧啧,晋商也有参于,嗯?城里还有盐利商铺、铁器铺,药铺、书铺、酒楼,嘶,好肥的油水,这都是钱啊!”
看来这两家在整个洛阳也是大有名头,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朱由崧瞪大了双眼,赞叹不已,眼里泛起了绿油油的光芒。
“咳,你们说怎么办?”
朱由崧吧咂了下嘴,道:“其实本王觉得有些愧对你们,奉钱太低了。”
“唉,只是王府这才刚入主封国洛阳,实在拿不出来,要是有些产业的话,到时大家分个股什么的,嗯,你们知道的吧?”
朱由崧这一袭话使得在场众人心神一震,有些话说得不用太明白,大家也清楚。
于此,庄木头、叶胜、王建义、阮标俱是呼吸急促,如此大的产业,若是分了股会有多少钱?不用细算也知道那是天文数字,哥几个一辈子也挣不了。
阮标魁梧的身躯一震,率先跨前一步,脸上横肉颤动,双眼发红,喘着粗气道:“少爷,我们锦衣卫查到章清族叔强占民田,打死百姓,其罪当诛。还有范家和章家私造钱币,应当抄家灭族!”
“嘶,会不会太狠了?”
 ;。。。 ; ; “怎么不吵了?”
朱由崧笑嘻嘻的站在大鼓上,看着一干府学生员,颇有兴趣的说道:“我还想和你们比比谁的声音大呢,要是不够,本王还想再搬几个锣鼓过来,你们说怎么样?”
“嘶,再搬几个?”
谁的嗓门也没法和锣鼓相比啊,哥几个还活不活了?一个都受不了更别说再来几个。
一干生员俱是无语的看着锣鼓上的小屁孩,彼此间也只能面面相觑了,于此同时目光看向了两位领头儒士——章清、范有思。
“噔!”
锣鼓再次一震,生员们只感觉心脏一突,万分的难受。
“王世子,还请勿闹!”
章清微微皱眉,眼下这情况他不得不出场,上前了两步,肃声道:“王世子,府学生员是为了商税而来,并不是与你来玩耍的,我们……”
“噔!”
不待其说完,朱由崧再次用力一踏,目光凌厉的看向了眼前之人,沉声道:“玩耍?”
“你认为本王出来是和你玩耍的吗?现在知道我是王世子了?”
朱由崧脸泛冷色,一手指着他,厉声道:“你身为府学生员,连基本的礼议都忘记了吗?本王出来也不见你们行礼,难道你们十几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一句句震声厉斥使得场面静了下来,章清自付有常人难有的风度,一时间却也是反应不过来,脸泛错愕,紧接着便是脸色骤变,泛起了青白之色。
“你们到是说说看,你们的礼议去哪了?难道说你们不认识本王,还是说本王是假冒的?”
朱由崧得理不饶人,句句锁定礼议两字,他知道不能让这些生员说话,要是让他们有了机会,后果难料,自己可没像他们那般学了诸多经文典集,若真开口辩理,肯定辩不过他们。
“说啊,怎么不说了?”
朱由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再次厉斥道:“本王像似假冒的吗?这身蟒袍你不会不认识吧?还是说你等故意视而不见,想要废礼不成?”
“废礼?”
嘶,这扣得是多大的帽子啊?众生员俱是脸色狂变,甚至有那么几个身躯都在颤栗。
礼,乃是儒学之根,谁敢提废礼?这岂不是和全天下所有的士族作对,哪怕是普通百姓也是不会赞同,儒学传承千年,岂是说废就废的?不管如何,这帽子谁也抬不起。
“王世子,我们没谁说废礼!”
章清脸色沉郁,再也没有学子的风范,大声嚷道:“我们都是府学生员,断然不是你所说的那般,你这是胡缠!”
“我胡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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