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我已等了绵绵姑娘好些天,我现如今有钱了,我要为她赎身,我要娶她为妻,我要见绵绵姑娘。”
房门打开的一瞬,止住花廊里的喧嚣。
张元宝在见到门扉后的那张脸后,目中的惊喜之色渐去。
一旁扯着他袖子的小龟孙,烦躁道:“都说了不是绵绵姑娘,偏不信,这下死心了吧。”
张元宝并未死心,骤然推开钳制他的两个小龟孙,直接跑进花房,待见房内空空,这才失魂落魄退出房门,手心里还抓着个沉甸甸的钱袋,自顾低喃着:“我娘子死了,我现下有钱了,你却不在了。绵绵姑娘,你到底去了哪儿。”
温禾见人失魂落魄走去楼下买醉,显然此人是绵绵爱慕者之一。
温禾正要下楼,仇妈妈扭着肥臀粗腰哼哧哼哧跑上来,“温小公子,救命啊。”
随着仇妈妈音落,一楼花厅门口冲进一队官府差役,后头随着几位方士装扮的人,垫底进门的,是个佩玉刀的白面小公子。
差役法师相继到来,显然让整座花楼内的人慌了神。
尤其来寻欢的客人,不知发生何事,停杯投箸屏息凝之。
仇妈妈泪眼浑浊,攥着温禾的手,求助道:“温小公子,你与李二公子乃熟识,自打棉棉失踪后,他每隔两日便带着官差方士法师来沽玉楼暗查作法,我这花楼生意还做不做了。妈妈我求求您,您同李二公子说说情,放我们花楼一条生路。”
一队人直往二楼天字号花房来。
这回,李二公子打首,瞧见站在门口的温禾,主动打上招呼,“温兄,你也是来找绵绵的?还是……”
他激动起来,“你晓得绵绵去了何处。”
温禾摇首,“我不知。”
诸位方士抱着各款法器,去棉棉花房做法,温禾同李二寻了张绽着绿梅的花几,坐下来聊天。
李二一口咬定,绵绵遇害了。
因绵绵失踪前一天,两人约定,翌日去檀忘山的空中湖,捉野鸳鸯烤小鸟,绵绵姑娘乃中诺之人,从不食言。
李二分析,若遇急事,大可传信给他,改日再约,但她倏地没了人影,连着随身丫鬟亦消失得没踪,定是遇到危险,连个信也传不出。
虽然李二也是常来沽玉楼找绵绵喝花酒的客人,但这位李二公子与先前那位面相猥琐的大叔,并非同类人。
先前那位,是绵绵的爱慕者。
李二乃杜棉棉的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一词,出自杜棉棉之口。
一千多岁的杜棉棉与十四五岁的小公子成为朋友,可谓缘分。
一日暴雨,李二被迫进沽玉楼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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